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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依舊是本性不改。嫂嫂您是不曉得,他這人可壞。”

“呃嗚~”小淘氣包兒不肯乖,聽見孃親說話,連忙舞著胳膊非要往孃親懷裡撲。

怕擾了女人們打牌的興致,沈硯青便箍著元寶肥嫩嫩的小短腿,把他抱在膝蓋上忽高忽低的逗玩。一雙略微上挑的鳳眸把鸞枝涼涼一瞥:“你慣是不心疼我的,只怕不能把我更好欺負。”

那話中幽怨不遮掩。快一個月了,依舊是分居,白日裡對自己萬般體貼,一入了夜,卻把鋪子門兒一關,依舊趕他回新宅子去睡。天曉得如今只稍聞見她的氣息、望見她婷婷嫋嫋的溫軟身段,自己便幾近把持不住。太殘酷的忍耐。

“咔咔咔~”忽上忽下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爹爹好厲害!元寶興奮得手舞足蹈,咧著紅紅小嘴兒,笑的口水滴答往下淌。

鸞枝看了不由嗔怪:“才剛換的褲子吶,笑太狠了仔細又尿,沒得褲子再換了。”剜沈硯青一眼,假裝看不懂他的暗示。

老太后在一旁瞥見,便努著嘴角戲謔道:“倔丫頭,瞧把你家相公委屈的。快把喜事重新辦嘍,這一回可得好好風光風光。”

鸞枝低著頭,嗓音柔柔的:“回太后娘娘,保證書一直沒給呢。…慣是隻狡黠的狐狸,他不主動給,怕回頭一得意又欺負人了。”

嘶,原來是這個!沈硯青容色一滯,一瞬間簡直有想把鸞枝撲倒的衝動——可惡女人,半刻鐘就搞定的紙兒,存心作弄自己堪堪受下一個月的空房。

面上卻按捺不動,只勾著嘴角噙一抹似笑非笑,寵溺逗弄著小元寶。

老太后瞅著他那張清雋的面龐,到底還是歡喜小夥子的才幹。見沈硯青如今態度誠懇,又會帶孩子、又會換尿布,改造得很好嘛,便讓了個臺階:“嘖,還要他什麼保證書?今兒個我和德妃還有你四哥四嫂都在,就讓他當著大夥的面,親口保證吧。”

鸞枝嗔一眼沈硯青,猜著這隻狐狸必然又在裝正經……只怕暗地裡不知琢磨著如何欺負回來呢。非要他親口保證:“那你自己說,你先頭都答應了我什麼。”

沈硯青被撓得痛痛癢癢,曉得鸞枝原是半年前陰影難褪盡,便肅了神色道:“這輩子我所有都聽你的,只要你與孩子們高興,我做什麼都願意。”

“還有呢。”只這一點,不夠呀。

“……家中你最大,你說什麼便是什麼。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哪怕是老太太,再動你和孩子一根指頭。”

也不是這個。鸞枝揩著帕子,拿喬不應。

還有什麼呢?……

傍晚餘暉淡淡橙黃,花亭下女人著一抹牡丹花翠綠滾邊大襖,嬌滿滿的側著身子。一攏流雲小髻在她腦後輕綰,那白玉花簪上淺綴著瑪瑙珠花,看起來俏皮又美麗。沈硯青不由想起來從前夫妻二人恩愛相惜的一幕幕……到底是什麼時候才與她頓生出溝壑?

眼前驀地浮出鄧佩文一張自信飛揚的端麗面孔,他默了一默,忽然斂下笑意,鄭重地凝著鸞枝道:“怪我,真是粗心,竟把她忘去了九霄雲外。我沈硯青,今日在眾位長輩面前立誓,此生唯謝鸞枝一個嬌妻,至死絕無她室。天地作保,若然背棄誓言,情願遭天打五雷……”

“別,大過年的,狠話藏自個心裡,誰許你說這般不吉利了?”鸞枝伸手把沈硯青薄唇一捂,見他勾唇暖笑,又嗔惱地蹙起眉頭:“這回娘娘們和四哥都聽見了,若然你再和哪個女人勾搭不清,家裡頭的錢財可就都歸了我和孩子。你就淨身出戶吧,必不容你像上回那般欺負人。”

“我這般努力莫不是為了你與孩子,都給你就是……那你肯是不肯了?”沈硯青就勢把鸞枝手兒一握,握進手心暖她纖柔指尖。嘴硬心軟的女人,她卻忘了這數月以來對自己又是怎樣的煎熬。可他怎麼會?他是這樣的離不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