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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一件簇新的細料小襖,袖口點綴緋紅蜀繡花邊兒,盤扣上輕鑲玲瓏玉珠子,看哪裡都是精緻……沈硯青俊眉微挑,好個可惡的女人,一邊誘自己著了她的道兒,給她白帕暈染了紅梅;轉身又哄著老太太信以為真,給她賞下這許多的好東西。

輕抿薄唇,作漫不經心語氣問道:“哦,這樣好的衣裳,她也捨得讓你拿來?”

……不信她如此大方,分明曉得自己去見了旁的女人,還願意送出這般好看的衣裳。

魏五哪裡曉得少爺心思,咋著舌,好不懊惱:“嚇,拿?少奶奶的東西哪裡有那麼好‘拿’?奴才可是趁她去老太太那邊說話的當口,很小心才鉤出來的這麼兩件。”

卻原來是揹著她偷。

沈硯青一瞬間又覺得了然無味,便命程嬸子給玉娥換好衣裳,讓魏五背去了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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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藥鋪亦是沈家的祖產之一,隔兩條街就是一家,因著時常賙濟四方貧弱,聲譽甚是好評。

坐堂的大夫白老頭正要回家吃晚飯,見少爺親自攬著一個纖柔女子進門,慌忙躬身迎上前去:“何事勞得二少爺親自跑上一趟……這位是?”

“偶染了風寒,擾白大夫替她把把脈象。”沈硯青只是勾唇淡笑著。懷中女子渾身嬌…虛…熱…燙,那般軟綿綿依在他胸膛之上,心中不適這種熨…帖的感覺,奈何裝的是自己的女人,又不好讓魏五替他攬著。

魏五瞥了眼,一晚上偷衣裳的鬱結總算舒坦了不少,咳了咳嗓子,偏故意道:“咳,是二奶奶……白老大夫但且看病就是,不要多問。”

怎生得才聽說二少爺與新奶奶同了房,不稍幾日就病了?

白老頭心中訝然,嘴上卻不敢說,只客氣道:“二少爺對奶奶真是好生恩愛。下次莫要再勞動爺親自跑一趟了,但且傳喚一聲,老朽親自上門診脈則個。”

伸出手,仔細搭上女人白皙的手腕。

“謝白老大夫,左右是順路。”沈硯青鳳眸微眯,好脾氣地笑笑。心中惱鸞枝心狠推開他,只不動聲色地將玉娥臉上帕子掖好。

那脈象卻寒熱交叉,陰陽衝撞間甚是紊亂。瞅著女子面容粉暈、朱唇紅豔的燥…渴模樣,這哪裡風寒啊,分明是房…事過度“燒焦”了好嚒?難怪聽說新奶奶三天都下不來床,嘖,這得沒停沒歇連著折騰多少回才能燒成這般。

“那個…”白老頭咧了咧嘴角,面上卻不敢表露,只婉轉道:“少奶奶這病原是身體正虛暖之時又著了實寒,加之心火焦切而引起的熱症,應該淨心養神,近日內切不可再妄動身體。”

沈硯青便想起雪夜裡那纖柔少女著一襲單薄小衣,冷悽悽跪在雪地裡的畫面,不免嘆道:“老大夫說的正是,勞煩開幾日藥方先將虛火降下則個。”

嚇,竟然毫不避諱……怎生得貫日嚴謹的二少爺就像變了個人?

白老頭揩著袖子擦拭額頭,暗歎後院曬藥的幾個婆子沒有說謊,看來這新奶奶果然就是那傳說中惑人心智的狐媚妖兒了。

罷,沈家老宅要亂。

“是。”慌忙戰戰兢兢開了幾幅藥單子,又拿來幾貼膏藥:“這個…睡前記得貼在少奶奶的腰後尾骨處,對解熱化瘀甚有幫助。”

“好。”沈硯青笑笑接過。

白老頭咋著舌頭,終因吃著沈家幾十年的飯碗,見沈硯青眉宇間些許青灰,想了想,還是冒死提醒了一句:“呃…二少爺本也是虛寒體質,平日裡亦不能過多貪思勞累…注意平衡節制則個。”

“噗……咳咳!”魏五才端起杯子,一口茶水噴將了出來。二少爺已經接連幾日沒入過少奶奶房了好麼?節制得連馬車裡都等不住了。

好個奴才,必然是傍晚車廂內的動靜被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