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三位元嬰修士,有何懼焉?”紫袍老儒修面色一沉。
“爺爺,那三人中,有一位元嬰大修士,實力深不可測……”念薇連忙解釋道。
“元嬰大修士?”紫袍老儒修面色凝重起來,問道:“那人叫什麼名字?”
“他自稱姓楊。”
“姓楊?”紫袍老儒修眉宇陡然一跳,神識一掃三靈山,驚道:“看來是他!”
“爺爺你認識他嗎?”念薇訝然道。
紫袍老儒修驀然一抬手,身前出現一張畫卷,畫中有一位儒雅青年,手中拿著一根玉笛,神色漠然無情。
“就是他……”念薇驚呼一聲,立即認出了畫中男子的身份,就是刻不久接待的那位元嬰大修士。
“爺爺,這畫也太逼真了,是何人手筆?”念薇盯著那畫卷,明眸中異彩漣漣。
儒門修士,有很多都擅長書畫之道,她亦是此中高手,不過在看到此畫之後,不由欽佩萬分。
“只是,這畫中男子雖栩栩如生,與真人一般無二,但神韻上太過於冷漠。”念薇眉頭又是一皺。
那楊凡與畫中男子相比,區別就在於神韻,後者神情太過於冷淡。
“既然是畫,自然寄託了人的感情和偏執。”紫袍老儒修淡然一笑。
“那麼此畫到底是何人所作?”念薇依舊好奇,忍不住再三問道。
紫袍老儒修沒有回答,把畫收起,喃喃低語道:“她交代過,日後這畫中之人若來尋找她,不要交代其去向。”
“是她。”念薇驚呼一聲。
那白麵儒生聞言,也陡然明白,眸中閃過一絲寒芒:“爺爺,這畫中之人,難道是詩瑤修煉‘太上忘情訣’之前所深愛的男子,而那人現在卻尋到了三靈山。”
“對,正是此人。”紫袍老儒修點頭道:“只是沒料到,他竟然修煉到元嬰後期。
“元嬰後期?”白麵儒生雙手緊握,目光一顫,一臉忌憚不甘。
“哼,元嬰後期又如何?我三靈山以‘三賢門’為首,有四大儒門宗派坐鎮,元嬰強者足有十幾位,其它高階一兩百人,豈會畏懼他區區三個人?”紫袍老儒修目光凌厲如劍,不怒自威,一股強大的氣勢在洞府裡一閃而逝,讓念薇和白麵儒生心中驀地一寒。
白麵儒生聞言,微露喜色:“爺爺,我‘三賢門’身為內海儒門第一宗,怎能任他等閒兩三位元嬰高階過來撒野,您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念冰,你莫要意氣用事,詩瑤已經將‘太上忘情訣’修煉到萬年來無人企及的地步不可逆轉。”念薇肅然告誡道,她心思更細密冷靜些。
原來這白麵儒生是她的弟弟念冰曾痴愛鄧詩瑤敘舊,之前念薇曾多番勸鄧詩瑤放棄“太上忘情訣”,與其弟念冰結為雙修道侶,都以失敗告終。
即便在此刻,念冰心裡依舊有一絲執念,不肯放心,聽聞鄧詩瑤之前深愛的男子到了“三靈山”他怎能不心生敵意。
“呵呵,我倒想去親自會會此人,看他到底有何等本領,竟讓詩瑤這般舉世罕見的奇女子一直對他念念不忘。”紫袍老儒修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爺爺你……”念薇欲言而止的樣子。
“念薇,你做事考慮很周全這點爺爺明白。”紫袍老儒修撫須微笑道:“但是,放眼天琴內海,我‘三賢門’已經無需畏懼任何勢力和強者。”念薇沉思不語念冰則面露喜色:“爺爺,您要為詩瑤討回公道,孩兒對這般毫無人性感情的人,十分厭惡。”
“放心,你們一起隨我去吧。”紫袍老儒修自信滿滿帶著念冰念薇離開洞府。
楊凡三人在廳堂裡等候良久,都不見人過來接待。
“楊老大,我們在這裡坐了半天居然沒有人來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