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先是一怔。

不過他豁然想到修仙界一種極罕見的神通“水雷”。

水雷是一種罕見卻無比強大的神通，不但破壞力強，還具備匪夷所思的控制屬性。

因為水和雷二者是無比親和的，同樣的道理，水魂和雷魂，也擁有強大的親和力。

很快，水魂界的力量，貫穿雷系煥天芽。楊凡驀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感應，發覺自己對雷電之力的掌控，更加圓潤。

噗拉……

他張口一吐，一片雷電光紋，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雷鳥。

那雷鳥體表縈繞著一層藍瑩瑩的微光，圍繞楊凡飛了好幾圈，煞是可愛。

此刻，楊凡對雷系神通的掌控，甚至還在胡非之上。

胡非的雷系神通，體現在破壞力上，如果要他把如此狂暴毀滅的雷電，凝聚成活潑可愛的小鳥，就算打活活打死他，也不可能做到。

呼……

楊凡一張嘴，那雷鳥竟然化作一片“水流”被他又吸進體內。

這一情形，若讓其他掌握雷系神通的強者看到，可能要震撼當場。

打通雷系煥天芽之後，水魂界的力量，全部用來滋潤青色煥天芽。

這一過程並不快，大約用了近一年時間。

最後，只剩下中間一根紅色煥天芽，楊凡的阻力頗大。

自古以來，都有水火不容。

想讓水魂界的力量，打通這凝聚太古星辰炎力的第一根煥天芽，難比登天。

更何況，這根煥天芽是楊凡煥芽期的基礎，可以說是主煥天芽，感應天地的能力最強。

楊凡卻沒有放棄，因為這是晉升煥芽期大圓滿的最後一步。

俗話雖說水火不相容，但修仙界也有“水火同源”的說法。

甚至曾經有某些強大修士，同修水火，將兩者屬性完全衝突的力量相融，產生不可思議的神通。

楊凡不會放棄。

那一圈圈水魂之力，以更溫柔更細微的方式，徘徊在紅色換天下週身，孜孜不倦。

就算是再火爆的大漢，也會被性格溫柔的女子降伏。

蓋世英雄，也難過美人關。

同樣的道理，在水魂之力無微不至的滋潤之下，紅色煥天芽的抵制和排斥，逐漸降低。

再者，紅色煥天芽蘊含的，不是普通火系力量，而是來自亙古星空，屬於星辰之力的一種。

眼見那藍色水澤，一點點滲入紅色煥天芽，異變頓生：楊凡的凝結三根煥天芽的神識海，驀然震盪起來。

三根煥天芽，輕輕顫抖起來，無形的波動，匯入天地之間。

剛開始，楊凡有些害怕，生恐推演又出差錯，幾乎臨時打了退堂鼓。

不過最終的堅持，讓楊凡取得了勝利。

某一刻，藍瑩瑩的水澤，滲透紅色煥天芽內外。

“轟”的一聲，楊凡只覺自己的感官，進入一種玄奇縹緲的境界。

那種境界，可以用“清晰”來形容。

在感官之下，外界的萬事萬物，都能呈現其更本質更微觀的一面。

楊凡發現，眼前萬事萬物，都是由極微小的顆粒組成。

那些細小微粒，在這之前，楊凡的神識，根本就察覺不到，卻與這天地的運轉，息息相關。

而此刻，楊凡的感官，真正入微，滲透到世界的本質。

“這就是大圓滿境界？”楊凡深吸一口氣，睜開眸子。

剎那間，眼前的世界，比以前不一樣，更加明亮清晰。

楊凡甚至能一眼洞穿事物的本質。

他那雙眸子，在明亮中，微微閃動藍瑩瑩的晶澤，夢幻迷離間，卻可以破除世間一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