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了,卻被某種邪惡勢力強壓下來。另一種可能就是狗仔尿急去上廁所,恰好沒拍到這麼精典的一幕,後來覺得題材夠了便下班了。。。 。。。。
我嗤笑了一聲,沒見過這麼不敬業的狗仔。
撓了撓頭髮,將雜誌丟上床頭櫃,我拿起電視遙控器亂轉,突然一則新聞快報抓住我的視線—『以LV、YSL等精品品牌當做毒品暗語,警攻堅成功逮販毒集團!』螢幕上三個彪形大漢頭戴安全帽,低垂著頭在警察押送下坐上警車離開。
三個人?怎麼只有三個人?
我莫名打了個冷顫。
我很肯定當時聽到的是四個人的聲音,警察只抓到三個人,也就是說有一個人逃掉了!
朱莉亞大嬸在我的衣帽間乒乒乓乓,好一會兒才探出頭,連珠炮似的問:「你前天買的Coach、LV、CHANEL、GUCCI、PRADA、agnes。b、Miu Miu。。。 。。。呢?」逃命的時候誰還顧得上那些名牌?
我眼睛還黏在電視螢幕上,敷衍答:「丟掉了。」「丟掉了?」朱莉亞大嬸衝到我面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什麼叫『丟掉了』?你給我說清楚!」「覺得不爽就沿路丟,沿街丟,看誰要就揀去。。。 。。。」我擺擺手,示意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按了床頭呼叫鈴。
家政大媽走進來,手放在圍裙邊擦了擦,恭恭敬敬地問:「請問小姐有何吩咐?」「幫我弄點吃的。」
「小姐想吃什麼,請儘管吩咐。」
「我要爐烤小牛排、香煎鮭魚,飲料要現打蔬果汁不準加糖。。。 。。。。」「要不要甜點呢?德叔今天早上烤了蘋果派。」「唔,好吧,來一小塊。」我瞄了瞄一旁徹底石化的朱莉亞大嬸,「順便給這位阿姨帶上一塊,讓她吃了消消氣。」「林星辰,你這個敗家女!」朱莉亞大嬸心疼死那些高檔精品,嗷嗷叫:「那些值多少啊。。。 。。。」「敗家女?」我心中不由冷笑:「敗光林家的錢,這不是你希望的?」『星辰啊,媽媽也想過上好日子。』
『記著,這是你爸欠我們的,他想彌補,而花他的錢,他才不會覺得愧疚。』朱莉亞大嬸瞬間沉默,我知道她一定也想起她說過的這些話。
最終,爸對媽所謂的彌補,也只是赤裸裸的金錢而已。
國小畢業那年,父親去世了,冗長繁雜的公祭儀式中,哀泣聲響徹大廳,那些我始終弄不清誰是誰的親戚來來去去,我跪在最前方,深深低下頭去,彷佛這樣就沒有人注意到我流不出淚的眼睛。當那些親戚蹲下抱抱我,嘆息著說:苦命的孩子,我卻看到他們同樣乾涸的雙眼。
微微一抬頭,越過一張張假裝哀慼的面容,看見媽徘徊在公祭大廳門口,我正想起身去接她,肩頭被人狠狠壓了下去,只能眼睜睜見她臉色發白嘴唇顫抖,哀求眾人讓她進來送父親最後一程。
「別丟人現眼了,你憑什麼身分什麼地位?」大媽冷峻的拒絕,揮手召來警衛將媽趕走,像趕走一隻流浪狗。
我想堂堂正正的活著,也想讓生下我的媽媽不用遮遮掩掩的活著。
「媽,你放心。」我終究心軟下來,嘆口氣,「我決不會讓你再像過去那樣受人欺負。。。 。。。。」「星辰。。。 。。。。」媽欲言又止,看著我的眼神隱隱有些愧疚。
自身難保
自身難保
吃完餐點,我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穿著浴袍走出浴室,瞥見矮桌上手機已經有幾十通未接來電,時間點從那天回來後到現在,扣掉不認識的,其中朱莉亞大嬸就貢獻了十幾通,鄭孟熙打來三通,鄭楚曜一通,最近一通是大媽打來的。
剛將護髮精華液抹上溼頭髮,手機就像催魂奪命Call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