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外人在場,蕭容慶也沒跟她說話,只淡瞥了錦嵐一眼,“不然呢?你覺得本王在做什麼?為難趙明奕?所以你巴巴的趕過來,為他解圍?”
被戳中的錦嵐尷尬一笑,立馬否認得乾脆,“哪兒能啊?我當然不會這麼想,只是幾日沒見皇叔,想你了,就想來看看你,找你下棋。”
她這話明顯是藉口,蕭容慶壓根兒就不信,“行了,少扯這些有的沒的,棋局剛開始,下完再說。”
錦嵐也很喜歡下棋,便順勢坐了下來,在旁觀戰。
雲羽也在旁坐下,品著宮人奉上的花茶,她對下棋沒什麼興致,便沒有仔細觀看,只獨坐在一旁,時而吃塊糕點,時而喝口茶。
在重華宮的時候,她還放鬆些,一旦到了這雍和宮,她便渾身不自在,連大氣都不敢喘。
錦嵐只覺這盤棋越下越精彩,雲羽卻覺得無趣又拘束,於是她微微側身,悄聲對錦嵐道:
“看來是沒什麼大礙了,要不我先回去吧?你先在這兒等一等趙明奕。”
“回去做什麼?待在擷芳殿多無趣啊!還不如待在這兒,看他們下棋更有意思。”
“可我不精通圍棋,他們的技藝再高超,我也看不懂啊!”這只是雲羽的藉口,最重要的原因是,一想起昨晚所發生之事,雲羽心裡總覺得彆扭,這才想儘快逃離,可她又不敢明說,偏偏錦嵐又想讓她留下,
“你待在這兒,皇叔他不會提我那件事,一旦你走了,這屋裡就剩我跟趙明奕,指不定他又要訓斥我們呢!有你陪同,皇叔看在你的面兒上才不會與我計較。”
錦嵐可真是高抬她了,她在蕭容慶面前哪有什麼面子?她自個兒也是怕極了他。
怎奈錦嵐一直跟她說好話,她不好意思再說離開,只得繼續坐著。
煎熬的坐了會子,她居然杵著下巴開始打盹兒。好不容易又熬了半個時辰,雲羽一睜眼,這棋終於下完了!
她想著終於可以走了,偏在這個時候,宮人過來請示用午膳的事,但聽蕭容慶道:“既然都來了,那就留下一起用午膳吧!”
趙明奕是想著,睿王是錦嵐的皇叔,他自然得順著他的意,給他留個好印象,便順勢應下了。
錦嵐自然也沒什麼意見,也順口答應。
雲羽暗歎不妙,她假意扶額,蹙眉道:“我好像有點兒頭疼,我還是回擷芳殿歇一歇吧!”
蕭容慶掠她一眼,瞬時看穿她的小把戲,“既是頭暈,那就請太醫過來為你診治。”
蕭容慶作勢要請太醫,雲羽一看情勢不對,立馬改口,“其實也不算頭疼,我可能只是有些困了,想回去休息,就不在這兒用膳了。”
“已然到了飯點,回去你不用膳?即便再困,也得等到用罷午膳才能午歇,畢竟你還懷著孩子,你不怕捱餓,也得為孩子考慮。”
“是呀!皇叔說得對,你現在可是一個人吃飯,供養兩個人,膳食可不能馬虎,先堅持一下,吃完飯再回去午歇。”
錦嵐拉著不許她走,雲羽實在沒法子,只能勉強留下,但聽錦嵐嘖嘆道:“皇叔可真是關心這個孩子,等到孩子出生,皇叔一定會很疼他吧?您是我的房叔,這孩子是我的侄兒,那他是不是應該叫您祖父?”
此言一出,受到了驚嚇的雲羽沒忍住乾咳出聲,天知道,她懷的可是蕭容慶的孩子,錦嵐居然說讓這孩子喚他祖父?
這這這……這不差輩兒了嘛!
不過她仔細一想,錦嵐說的好像沒問題,單論輩分的話,的確是這麼算的。
心直顫的雲羽下意識抬眼抬眸瞄了蕭容慶一眼,但見他面色漸沉,似乎對錦嵐的這個說法很不滿意,
“等往後你有了孩子,本王必定疼愛這個孫子,不會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