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這一點之後,蕭容慶也就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廟裡燃的香似有安神之效,很快蕭容慶便有了睏意,就此入夢。
次日清晨,雲羽被這寺廟的鐘聲喚醒,她睜眼便見素枝在旁侍奉,屋內已經沒有蕭容慶的聲音,他一向有分寸,應該早就離開了吧?
素枝過來為她檢查傷勢,好在紗布並沒有滲血,看來昨個兒用的止血藥用對了。
蕭容慶對外宣稱雲羽傷得很重,是以雲羽今兒個還不能出去,還得繼續躺在屋中。
錦嵐早就猜到她一個人待在屋子裡肯定無聊,是以專門過來陪她,她才不至於太過無趣。
晌午用罷午膳之後,有人過來傳話,說是睿王殿下發了話,得啟程了。
雲羽還以為是要回宮,錦嵐一問才知,並非如此。
按理說,舒雲羽傷得很重,不能長途跋涉,乘坐馬車,一顛一晃只會加重傷勢。
為圓這個謊言,蕭容慶不能直接回宮,而是選擇離開寺廟,換個住處。
雲羽是想著不必折騰,住寺廟即可,她覺得寺廟的日子雖然清簡一些,倒也過得自在,可蕭容慶卻認為她在養傷,終該吃些葷腥,才能恢復元氣,而寺廟戒葷腥,她住在這兒並不利於養傷,權衡利弊之後,蕭容慶還是決定離開。
於是眾人又乘坐馬車離開了寺廟,去往別院。
寺廟依舊封鎖戒嚴,繼續探查。
蕭容慶雖未回都城,但還得處理政事,他命人將摺子送過來,在別院處理政務。
這天他正在批閱奏摺,下人過來奉茶,奉上茶盞以後,那人卻沒離開,蕭容慶詫異抬眉,這才發現奉茶之人是許香禾。
“有事?”
他的語氣很尋常,沒有任何客套,也不溫情,許香禾心中失望,但也不好計較,畢竟他最近諸事繁忙,她也不想來打攪他,但有些話若不問清楚,她終究無法安心,是以她才從下人那兒接過茶盞,藉機過來一趟。
有些話直接說出來顯得有些突兀,但若拐彎抹角,蕭容慶沒有耐心,她也不想耽誤他的工夫,於是許香禾沒再囉嗦,直接開門見山,
“昨日出現刺客,牆頭上的埋伏者拉開駑弓之時,你毫不猶豫的衝過去擋在舒雲羽身前,那一刻你可有想過後果?一旦被駑弓射中,你性命堪憂,這不是你一個攝政王該有的舉動!”
“本王這麼做,自然是為了守護先帝的孩子。”
蕭容慶答得從容,可他的解釋根本立不住腳,“那個孩子尚未出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即便是小皇子,卻只在襁褓之中,難以維持大啟的局勢,你保護她們母子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穩定大啟嗎?可一旦你有危險,不僅那個孩子保不住,就連這江山都要落入旁人之手!
我一個尋常女子都明白的道理,你不應該不明白,你去救她,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百害而無一利,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舒雲羽了?”
當許香禾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分明看到蕭容慶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儘管他在極力掩飾,強裝鎮定,但許香禾還是捕捉到了那轉瞬即逝的心虛。
難道她真的猜中了?難道他真的喜歡舒雲羽?
她問出這個問題,不是在等他承認,而是在等他否認。就在她心中刺痛之際,但見蕭容慶揚聲厲嗤,“你在說什麼瘋話?”
“不是我說瘋話,而是你做了瘋事!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可你對她實在太過關注,關注到命都不要的地步,這不正常!”
“她不是也反過來救本王了嗎?她知道顧全大局。”
“那是她的事,現在說的是你的態度,你不要逃避!舒雲羽只是先帝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你沒必要拿命去救她,可你偏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