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欺近她。
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青松香,他尚未開始示範,她已然感受到他的氣息,那溫熱的氣息明明只是灑在她耳畔,可她卻覺得整個心田都酥酥麻麻的。
她不禁在想,才剛她靠近他耳邊時,蕭容慶會有這種感覺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蕭容慶驀地噙住她的耳朵,探出舌尖,以舌為筆,細細的描摹著她那小巧的耳。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吆耳朵嗎?那陌生的濡溼感令她心間微顫,下意識的歪起了腦袋,想要逃離,可他卻牢牢鎖住她!
他的呼吸宣告明很輕,卻因為近在耳畔,極易被放大,聽起來竟讓人有種羞恥之感。
周遭氣息漸沉,低啞冗緩,她甚至已經分不清,這究竟是他的聲音,還是她自己的。
難捱的她下意識抬手去抓扯他的衣襟,然而手腕才轉動了一下,她便輕撥出聲。
蕭容慶鬆開了她,在她耳間啞聲低語,“叫那麼大聲,給誰聽?”
“碰到手腕了。”雲羽緊捂著自個兒的手腕,忍痛默默離他遠一些,生怕再被誤傷。
“矯情!一點兒小傷就喊痛,當初本王在沙場上,受過無數的傷,比你這嚴重得多,骨折時都沒喊一聲!”
他的聲音難掩嫌棄,雲羽本就疼痛難忍,還要承受他的奚落,心裡越發委屈,卻又不敢抱怨什麼,只違心地恭維道:
,!
“殿下英武堅毅,百折不撓,我只是個小女子,哪裡能與殿下相提並論?”
她雖說著恭維之詞,可那張小嘴撇得再明顯不過,蕭容慶懶得與她計較,直接拉起她的右手,在她手腕間按捏著。
本就疼痛的手腕被他這麼一按,痛感越發強烈,雲羽眼眶瞬紅,他攥得太緊,她不敢掙扎,生怕又傷到手腕,只得忍痛詢問,
“我哪句話又得罪了殿下?殿下要這般懲罰我?”
“你腕間的傷不能貼膏藥,冰敷見效太慢,那就只能按捏。”
原來他只是在給她療傷,不是在懲罰她?可這法子也太折磨人了吧?“殿下可否輕一些,您按得好痛!”
“太輕不起效,本王可不做無用功!本王肯給你一個宮女按捏,已是開了天恩,你還嫌東嫌西?”
“我哪敢嫌棄殿下?只是您的手勁兒實在是太大了些。”
她輕哼出聲,明明只是因為疼痛而低呼,可這樣軟糯的聲音聽在蕭容慶耳中,竟莫名的嬌媚,引人遐思,他突然覺得,她方才的笨拙或許只是一種偽裝,
“你倒是很會勾引男人!”
這話來得莫名,雲羽羞憤難當,“我做什麼了?怎麼就勾男人了?”
雲羽心下不悅的質問,蕭容慶卻不搭理她。
許是常年在外征戰的原因,他的手指有些糙糲,不似尋常宗室那般細嫩,且他面容冷凝,不懂憐香惜玉,他的拇指對著她的手腕,毫不客氣的按壓,每按一個穴道,她都疼得掉淚,然而他始終不肯放緩力道,她只能噙著淚,忍痛強撐著。
按了將近一刻鐘,蕭容慶這才停手,雲羽嘗試著輕輕晃了晃手腕,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覺得手腕的傷似乎輕緩了許多,才剛稍稍一動就很疼,這會子竟能晃動一下,只要不是太過劇烈,似乎還能承受。
如此看來,才剛的疼痛沒白捱,那會子她還嫌他下手太重,這會子反倒得感激他,
“多謝殿下為我療傷。”
蕭容慶下帳淨了淨手,漫不經心地道:“本王只是嫌你哀呼的聲音太吵,掃興!”
“……”她就知道,他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不可能只是出於好心才幫她,但凡他出手,必定是涉及到他自己的利益。
淨罷手,細細擦乾淨之後,他又回到帳邊,撩袍而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