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才決定鋌而走險。
“這些都只是猜測,等調查過後再說。現下本王該與你算的是另一筆賬,宮宴之上,你竟敢公然頂撞安南國王子,簡直膽大包天!”
關於此事,雲羽毫不心虛,她下巴微揚,義正言辭地申明,
“若非他狂妄自大,我又怎會回懟他?按理說,兩國的確應該聯姻,可安南是咱們的附屬國,向大啟稱臣,並非旗鼓相當的聯盟之國,那麼聯姻一事就該由大啟賜婚,而不是他自個兒挑選。
可他卻無視規矩,公然直言看中了,說是求你賜婚,可他當眾提出這樣的請求,不就是在逼你答應嗎?三王子如此狂悖無禮,我回懟他幾句,是在替咱們大啟掙顏面!”
蕭容慶驚訝的是,舒雲羽居然會有這樣的政治覺悟?對於邦交和朝局,她竟看得如此通透,甚至能透過表象看到實質!
“你這樣的見識,可不是一個獵戶之女應該有的。你應該讀過書,知史明政,才可能會對邦交有深刻的認知。”
蕭容慶望向她的眼神滿是探究,他大概又在懷疑她的出身吧?
雲羽面色如常,沒有一絲緊張和慌亂,不動聲色地道:“我不是跟殿下說過嗎?少時我爹去打獵,便將我放在鄰居家,鄰居家有個讀書人,他叫我讀書識字,諸如《史記》和《資治通鑑》,我都讀過,只是讀得不精,略懂表象,箇中精髓尚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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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解釋聽起來似乎很合情理,可蕭容慶的直覺告訴他,雲羽絕非普通獵戶的女兒,她的身份一定有蹊蹺,絕非她所說的那般簡單。
蕭容慶正待追問,忽聞宮人上報,說是皇后娘娘來了。
聽說雲羽出了事,皇后擔憂不已,立馬從延慶殿趕了過來。可一進門,驟然看到蕭容慶的身影,皇后不免心生詫異,
“九皇叔?您怎的也在這兒?”
負手而立的蕭容慶正色道:“本王得到訊息,舒雲羽出了意外,而罪魁禍首便是蕭淮璉!本王特地命人將蕭淮璉帶來,當著舒雲羽的面兒對峙,他供認不諱,但他並沒有說實話,是以本王還得繼續探查。
皇后來得正好,有你在這兒陪著舒雲羽,本王也就放心了。你可一定要保護好她們母子,千萬別再讓她出什麼意外,先帝就留存了這麼一絲血脈,出不得岔子。”
蕭容慶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頭,皇后一聽到先帝血脈,立時緊張起來,“雲羽這邊,本宮自會照看,至於淮璉之事,還請皇叔費心查清楚,給雲羽一個交代。”
皇后一到場,蕭容慶不方便再跟雲羽說什麼,隨即拂袖離開。
睿王走後,皇后又詢問起此事的細節,這會子云羽頭疼不已,懶得再去複述,素枝代為答覆,將方才所發生的意外一五一十的稟報皇后,至於後來睿王和安王的針鋒相對,她並沒有仔細描述,以免皇后起疑心。
聽罷來龍去脈,皇后自然而然的便懷疑到趙靜瑤身上。
雲羽並未把自己的猜想告知皇后,沒有證據之前,說什麼都無用。她本就很難受,才剛還強撐著跟蕭容慶說了那麼多,已然疲於應付皇后。
雲羽半闔著眼,一副痛苦虛弱的模樣,皇后見狀,也不好在此多逗留,囑咐她好生休養,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意外,讓你遭了這麼多的罪,真是難為你了!睿王會探查此事,本宮也會跟進,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讓你平白受這些委屈。”
他們每次都說要查,可真正查出來的又有誰呢?許多事都是不了了之,唯一查出來的便是弘言道長的事,說是康王所為,但康王也只是被關押宗人府而已,實則明眼人都曉得,康王只是在為端王籌謀,但端王這個幕後主使者卻高枕無憂。
康王畢竟是皇親,蕭容慶不可能殺他,僅僅只是關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