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請勤太妃離開的說辭,我要不那麼說,她是不會走的。你的遭遇我心疼都來不及,又怎會替兇手求情?我與淮璉雖是姐弟,但我不會包庇他,他既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戒。
可太妃對我一直都很好,我若直白拒絕,會寒了太妃的心,可若幫著太妃求情,又令你為難。親情固然重要,是非也不能枉顧,我不會說一些讓你為難的話,你放心吧!”
錦嵐的這番話令雲羽心中一暖,她頓感歉疚,“原是我誤會了你,我還以為你要替他求情呢!”
“勤太妃畢竟是淮璉的母親,她為兒子求情,此乃人之常情,但對你而言,淮璉是你的奪命仇人,你無需跟他講什麼情面。我若是遭遇這樣的事,大抵也不會原諒他,勤太妃那邊由我去應付,我會找個藉口幫你推諉。”
“那就有勞你了,多謝你的諒解。”雲羽深感欣慰,錦嵐笑擺手,
“咱們之間無需說這些客套話,原本你還在養病,我卻拉著你跑東跑西,真是難為你了。”
“婚事擾得你六神無主,你想找個人陪著,幫你出出主意,你能想到我,願意讓我替你分擔,我很榮幸。我的病已經好多了,無甚大礙,不必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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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誤了這麼久,雲羽肯定也累了,錦嵐也就沒在這兒繼續待著,就此告辭。
關於趙明奕的目的,雲羽捉摸不透,她便想著等到蕭容慶再來的時候,問問他的看法。
她雖有好轉,卻並未痊癒,怕是無法交功課,今晚蕭容慶還會過來嗎?
昨晚特殊情況,他也不能做些什麼,然而蕭容慶還是來了。
說起來,他最近的舉止有些異常,總是出乎雲羽的預料,卻不知他到底是怎麼了。
她總覺得蕭容慶和以往有些不同,具體又說不清楚到底哪裡不一樣。
他好像對她沒那麼兇了,但說話還是一樣的損,像刀子一樣,隨時有可能扎人一下。
不過他這人本就陰晴不定,上一刻還在心平氣和的說話,指不定下一瞬就翻臉不認人。
他的心思總是難以琢磨,雲羽從未真正猜透過,每回都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入夜後,雲羽用罷晚膳,喝過藥,洗漱過後便早早就寢。
尚無睏意的她隨意找了本書翻看著,恍惚間,她似乎聞到了一股香味。
這兩日她換了風寒,一直對氣味不太敏感,這會子聞到了香氣,看來她的病情有所好轉。
也不曉得是不是病了的緣故,她總覺得這香氣比之以往更加濃烈一些,難道是素枝換了薰香?
才剛她已經打發素枝歇下,也不好再問她,雲羽便想著等明日再問。
不得不說,書是最好的催眠之物,才看了一刻鐘,她便開始犯困,打起了哈欠。眼皮直打架的雲羽隨手將書撂至枕邊,鑽至錦被中,闔眸入了夢鄉。
半夢半醒之際,雲羽依稀感覺到身邊有人,想必是蕭容慶過來了。
他時常在她最睏乏的時候過來,雲羽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但想起趙明奕之事,她還是決定問一嘴。
畢竟此事關係到錦嵐的婚事,她不能大意,萬一問得晚了,錦嵐已然做出決定,追悔莫及。
“你可算是來了,等了你許久。”
正在犯迷糊的雲羽揉著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但聽身邊人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來此的目的,那我也就不必再多做贅述。”
乍聞這陌生的聲音,雲羽心下一窒,瞬間清醒過來,立時睜開眼!
她的眼前的確有個男人,但卻不是蕭容慶!
霎時間,雲羽驚出一身冷汗,她迅速坐起身來,慌忙用錦被裹住自己,退至牆邊,防備詢問,
“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