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南伸出食指,按住她的唇,蹙眉輕語,
“莫說傻話,我怎麼捨得殺你呢?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我們明明心中有彼此,卻總是被世俗所分開,當年便是因為我優柔寡斷,才導致你的悲劇。如今我必須當機立斷,不能再猶豫,機會稍縱即逝,我必須把握住!”
說話間,蕭淮南已然下定決心,他命林松備水,他要親自喂她喝下這藥!
與此同時,蕭容慶等人還在找尋藍茵的下落,獵狗去了很多地方,最後追蹤到一條巷子裡,之後它便不走了,一直在此狂吠。
因著入了夜,別的院子大都很安靜,惟有這個院子還很熱鬧,隱約傳來絲竹管絃之聲。
侍衛猶豫著沒進去,他悄聲提醒道:“王爺,此處是青樓的後院,公主應該沒在這個地方,要不咱們再去旁處搜尋?”
按常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人往這兒藏人,但蕭淮南那個人不按常理辦事,他還真有可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
興許蕭淮南是想著,他不太可能到這種地方去查,是以反其道而行之呢?
獵狗能找到此地,證明它已經聞到了氣息,蕭容慶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線索,當今命人破後門而入。
他們才把門破開,就有護院前來質問,“什麼人?膽敢擅闖天香樓?”
侍衛也不廢話,當即一撂袍擺,亮出腰牌,護院定睛一看,發現來人是大內侍衛,當即慌了神,哈腰低頭,不敢再多問一句。
獵狗進門之後,四處聞探,最終將目標放在了一處地窖。
侍衛們直奔地窖而去,護院給身邊的人使眼色,讓他去通報一聲,蕭容慶發現異常,他一個凌厲眼神掃過去,侍衛當即將他們擒住,
“要去給誰通風報信?”
當刀橫在頸間時,護院嚇得直冒汗,只因這是皇家侍衛,殺人手起刀落,哪怕他們死得再冤,也沒處說理。
懼怕的他只得如實交代,說是想給天香樓的掌櫃報信。
蕭容慶沒工夫同他們計較,他更想知道此處是否有密室!
侍衛們下得地窖探查,發現裡頭只有儲存的糧食和酒水,且地窖不大,一眼望到頭,不至於藏人。
然而獵狗一直守在地窖口,蕭容慶懷疑此處有問題,遂命他們搬開雜物,仔細搜查,看地窖內是否還有其他的密室出入口。
與此同時,密室之中,蕭淮南接過林松倒的水,一步步走向藍茵。
看著那烏黑的藥汁,藍茵心下牴觸,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喝,一喝她就變成行屍走肉了!
可蕭淮南已經瘋魔了,他根本不講道理,她再怎麼勸說斥責皆無用,無奈之下,她只得鋌而走險,閉著眼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你是不是……給我餵過藥?”
乍聞此言,蕭淮南愣怔當場,他那陰沉的眸子閃過一絲柔軟,“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實則藍茵什麼都沒想起來,她只是冒險胡扯,沒想到居然扯對了!但她又說不出具體的情形,只能模稜兩可地道:
“方才有一幕喂藥的情形突然在我腦海閃現,我隱約有些印象,但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會是你嗎?”
她居然能回想起從前的片段?這令蕭淮南喜出望外,
“是我!那時候你還在昭仁殿做宮女,有一回你淋了雨發了燒,病得很嚴重,我去看望你時,正好宮人端藥過來,我親自餵你,你還嚇得不敢喝,於是我就跟你說,乖乖喝藥,有賞銀,你立馬就聽話了,這才答應讓我給你喂藥。”
藍茵暗自慶幸,自個兒居然蒙對了……
他所說的這些,她都毫無印象,只扯了扯唇角,隨口應了句,“是嗎?原來我以前這麼貪財的嗎?”
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