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奔著老道首級而去。
老道面色一沉,提劍一擋,同時也暗驚於紅衣道姑劍氣之鋒銳。
可終究是境界相差懸殊,老道人雖僅在三尺之地間騰挪,但其一舉一動莫不牽扯大勢,天地靈氣盡聽他調遣,骷髏山的濃郁死氣化作他的劍鋒,一招一擊勢大力沉。
這本是紅衣道姑的洞府,但此時卻演變成紅衣道姑與這方小天地作戰。
儘管處於如此劣勢,但嘴角鮮血不止的紅衣道姑卻仍舊展現出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勢,手中長劍如羚羊掛角,一劍刺出以點破面,次次都能在道人佈下的劍網中逃出生天。
眼前這一幕,便有些像一隻飛蛾不斷掙脫獵人的羅網,但掙脫之後還偏偏不肯離去,要去撲獵人的臉,直至再次被獵人的網籠罩,如此反覆。
只是如此這般,重傷垂死的飛蛾攻勢不停,可手持羅網的獵人卻有些急躁了。
——一位金仙與大羅金仙的交手豈能不引來他人窺探?
只聽道人冷哼一聲,“孽障頑固!”
隨後,便見道人將手腕一壓,漆黑長劍消失不見,手腕在一翻,一個火紅物件便憑空出現,懸浮在其掌上三寸出。
此物一出,一方天地似乎都燥熱起來。
紅衣道姑瞳孔驟縮。
“那是何物?”
聽到此處,餘化便知,變故出現了。他對這位師叔是瞭解的,跟腳極為不凡,悟性又高,當年在東海聽法時自悟劍術,因此入了截教門庭。其劍氣之盛,是教主他老人家都誇過的,說過“穿雲裂石”這四字評語,手中太阿劍乃是內門大師伯祖所賜,又豈非凡俗,一旦近身,與大羅相爭也並非不可能。
“九龍神火罩!”
石磯杏眼圓瞪,一字一句說出那件法寶的名字。
這件早在上古時期便銷聲匿跡的先天靈寶若不是有跟腳有師承之輩,怕是難以知曉其名頭,其主人太乙真人得到它時便已經躋身大羅金仙境界,已經少有敵手值得他祭出此物了。
一見是九龍神火罩,石磯自然知曉了眼前老道的身份,面對手持九龍神火罩的太乙真人,石磯立即明白自己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反而是隨時會被煉殺,當即起了退心。
“我欲避其鋒芒,折身返回白骨洞內,那洞裡還有我一個彩雲童兒。只是不想那太乙老賊為何如此心急,我方進洞,他便將九龍神火罩祭起,將我整個白骨洞籠罩其中,九龍齊出,我那童兒瞬時便形神俱滅。烈焰往我身上攀附,我只好將八卦雲光帕祭起,以移形置位之陣逃離。”
說起那生死瞬間,石磯亦是後怕,“若非我當年閒暇時曾以從冥界溢位的岩漿火氣煉身,尚能在九龍神火罩中堅持三息功夫,否則恐怕我連八卦雲光帕內的法陣都祭不出便被煉殺了。”
哪吒一邊聽著,不禁暗自咋舌,太乙老兒手裡竟還有殺傷力如此可怕的法寶。他心思活泛,立馬便問道:“那前輩之所以來到戈壁,也是想以戈壁內的火氣繼續煉體,以謀求後手?”
石磯點了點頭,這個仇她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這函谷關軍帳中,一直默默聽著沒有插話的黃元濟將軍終於停止了傾聽與沉思,他抬起頭,望向石磯,這位大商西北地界上的最高統帥開口道:“不曾想斷我糧草兵道的大戈壁竟是石道長的修行良地,既然石道長不願牽連師門,那不妨與我大商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黃將軍微微一笑,“只要道長能想出辦法助我等建立起勾連函谷關與國內的道路,使之能夠供凡夫俗子安全通行,並能保證其五十年不失,那老夫願上奏朝歌,舉薦道長為戈壁鎮守,享我朝俸祿,道長與闡教太乙間的恩怨,我朝一力接下,保道長安全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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