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玉虛宮。
盤坐在一張蒲團上的闡教副教主燃燈道人眉頭一皺,揮手解了玉虛宮的禁制,隨後便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一個半截身子從裡面掉了出來。
燃燈大驚,以法力接住了文殊,急問:“文殊道友,這是怎麼回事?”
同時,燃燈道人也看見了被文殊緊緊握在手中的法寶,眉頭一皺,“青蓮寶色旗,道友如何能將此物祭出?恐走漏了風聲!”
文殊接連嘔出數灘金色的鮮血,急道:“丹田破碎,道兄救我!”
燃燈不敢怠慢,先餵了文殊一粒金丹穩住了其氣息,然後心念一動,一盞暗青色的燈便悄無聲息地浮現在燃燈肩上,閃著微弱的光華。
這等可不凡,乃是燃燈道人性命交修的本命靈寶,在遠古之初便闖出了偌大的名號。
當時洪荒大陸上先天之物甚多,靈寶無數,遍地都是機緣,便是在這種環境下,還是有四盞靈燈脫穎而出,享譽天下。
老君手裡有一盞,取自號稱世間洞天第一等的玄都洞天,在那玄都洞天的八景宮中所得,老君便將這燈喚作八景燈,後來這玄都洞天也成了老君名下為數不多的道場之一。
玉虛宮裡有一盞,名為琉璃燈,元始聖人所持,女媧娘娘也有一盞,稱作寶蓮燈。
還有一盞,便是在燃燈道人手裡了,便是當下這暗青色的燈盞了,喚作靈柩燈,據說是有起死回生之效。
只見燃燈道人伸手在靈柩燈燈油裡一抹,再往文殊腰腹上一點。
一團幽暗的毫光頓時將文殊腰間那可怕的傷口罩住。
約過了半刻鐘,毫光慢慢消失,文殊臉上也逐漸恢復了一些血色。
文殊把手一翻,一團散發著斑斕色彩的血團浮現在其手心,有著一股沁人的清香。
“麒麟心血?有這東西,倒是能把你道軀損傷降到最低了。”
燃燈說道。
文殊點點頭,一口吞下這團來之不易的麒麟心血,隨後,便見文殊下半身先生白骨,再生血肉,一會功夫就完好如初了。
文殊起身,收起青蓮寶色旗,朝燃燈深深行了一禮,“多謝道兄搭救。”
燃燈扶起文殊,口說無妨,又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文殊回想著那兩道白光,仍心有餘悸,“是陸壓。”
“陸壓?”
燃燈有些吃驚,怎麼會是他?
“陸壓已經斬出了惡屍,有神鬼莫測的手段!”
“斬屍了?”
燃燈聞言更驚訝了,眉頭皺的更緊了,“你且細細說來。”
文殊便將從陸壓喊山到自己以青蓮寶色旗劃開空間逃遁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竟是連自己將金吒試法一事也說了!
但燃燈關注的卻不是金吒,臉上盡是慎重,他念叨一句,“女媧娘娘啊,您到底是什麼打算呢?”
文殊眼中寒芒一閃,“聖人娘娘自然動不得,但他陸壓還動不得嗎?都是聖人子弟,誰又怕了誰?我師徒兩人的事何須他來強出頭!”
燃燈瞥了一眼文殊,“道友心中想的怕是就連女媧娘娘,玉虛宮也不懼吧?”
文殊沒有接話,但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燃燈搖頭輕嘆,到底是晚輩,連玉虛親傳都這般想,恐怕天下人都這樣想吧,還有當初玉鼎與太乙對女媧娘娘的算計,他當時聽聞後可是後怕不已。
如今這世間聖人僅有六位,自然是要被人分個高下的,明面上不敢放肆直說,但私底下人人心中都有桿秤,大多數則認為三清為第一等,女媧其次,西方聖人再次,更有甚者,認為女媧娘娘興許還要排在西方聖人後面。
真是可笑至極。
這天地間真正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