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形滅,白鶴童子逃跑,秦完昏迷,玉門關前亂作一團。
蓬萊島諸天君自然是第一時間下來檢視秦完傷勢,碧霄與石磯則是去追白鶴童子,而截教剩下的羅環、馬密,還有硫磺島和四遺島的幾位仙家則紛紛祭出法寶打向瓊樓上闡教門人。
只是白鶴童子跑了,對面人多勢眾,事到如今明顯是不再講規矩了,闡教門人又哪裡有心思聯合禦敵?便是封素山和趙紫丹這樣的人物也是立即往西方逃遁,闡教門人當即做鳥獸散。
沒了法力維持,高聳瑰麗的雲山瓊樓頓時化作虛無,露出後方的玉門關。
城頭上,觀戰的蕭臻、鄧華兩人臉色一變,立即飛身跟上了西逃的隊伍,只留下老將太顛獨立城頭,面紅耳赤。
哪吒先是飛身下地,此時秦完被團團圍住,他也看不清傷勢如何,只是從懷中掏出一撮五色軟泥,張嘴道:
“諸位,太行南麓的王屋山是人教平歧大仙的道場,離此地極近,何不抓緊把秦大哥送去?我這裡還有一把仙藥,緊急時可做吊命用。”
這裡面見識最廣的當屬白禮天君,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女媧聖人煉的五彩泥,是罕見靈藥。
人教的平歧大仙他也曉得,與終南山的雲中子還有西崑崙山的度厄真人並稱人教三仙。
這三位大仙雖說是太上聖人的記名弟子,但盡得人教精義,講究修身無為,樂善好施。而且不像其他兩位大仙,平歧大仙沒有固定道場,喜好雲遊洪荒,醫病治人,向來難尋蹤跡。上一次定居時,還是在黃帝時期,化名歧伯,在如今的冀、豫、梁一帶廣傳醫術。
白禮接過五彩泥,朝哪吒躬身拜謝,便立馬背上秦完,連同諸多兄妹,駕輦而去。
兩教鬥法胡亂收場,哪吒隨勢而動,將腰間黃銅獅子鈕印往天上一拋,鈕印頓時化作一個巨大的金色獅頭,昂首咆哮,伴隨著哪吒凌冽的聲音,迴盪數百里。
“函谷守卒,出關,攻城!”
函谷關上,經略使黃元濟抽刀出鞘,刀尖直至玉門關方向,大喝,
“出兵!”
函谷關城門大開,數不清的悍卒騎著北地特產的高頭大馬奔湧而出,宛如黑色洪流。
煙塵沖天而起,便是在百里外的玉門關也清晰可見,哪吒看向守關大將太顛,問道:
“敵賊,為何不逃!”
太顛鬚髮皆張,戟指哪吒,眼紅如碳,聲似洪鐘,
“豈聞棄城而逃的軍人!”
哪吒聞言一笑,“敵賊雖年邁老朽,不過倒是比那些闡教仙人骨頭要硬些。”
哪吒不急破城,運轉起獄王眼巡視四野,靜待大軍前來。兩兄弟自有默契,木吒化身劍光,返回了函谷關,以防關城空虛。
只是片刻功夫,煙塵便朝玉門關席捲而來,哪吒見時機已到,便祭出了趕山鞭。
上次闖關時哪吒便察覺到,這玉門關關牆以仙家移花接木的手段勾連住西南一側大寒山的山根,若不斷了此間聯絡,則難破玉門關。
隨著地下傳來一陣悶響,瀰漫在玉門關牆上的靈光暗淡下來,哪吒知道事已經成了,他甩出乾坤圈,頓時將關牆砸出個大窟窿,也算是自己親力來實現了賭約。
此時,商軍已至,在黃元濟的領頭下,湧入了城牆缺口,殺聲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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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受三十一年,秋末,商軍沙場點兵,出函谷,大破玉門關,新添一座西北要塞。
西周將領太顛殉城,魂歸封神臺。
商將黃元濟破城有功,官晉西北經略使。
當然,山上仙家關心的,自然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在這個如火一般的秋末,闡教三代弟子與截教外門弟子在兩軍陣前鬥法,闡教落敗,更有兩人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