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是跟感冒一直好不了似的,前幾天又下了場大雪,他估計是那幾天做課間操凍著了,感冒了兩天,針也打了藥一直吃著,就是還沒好全,成天懨懨的,路銀塘給他批了一週課間操的假,讓他待在班裡休息。
大課間金小余臨走之前跑出去接了一大杯熱水給喬心遠,提醒他吃藥,然後才著急忙慌地跟著大部隊下樓參加課間操。
喬心遠從抽屜裡摸出藥盒,裡面是一個一個的小格子,每個格子裡都是一頓要吃的藥,是夏槐序給他的,藥也是夏槐序分好的,天天給他發簡訊提醒他吃藥,段明逾沒他忙,每週休班都來陪他待一天,怕他生病。
都把他當小孩兒呢。喬心遠想。
只有喬維桑不把他當小孩兒了。
喬心遠把藥吃了,一顆膠囊在喉嚨裡卡了一下,他趕緊端起杯子喝了幾大口水才衝下去,被熱水燙得張了張嘴,眼淚都燙出來了。
他收起藥盒,偷偷拿出手機放在書包裡就那樣開啟看了一眼,有一條夏槐序的簡訊,說今天他休班,下午放學來學校門口接他,讓他別推腳踏車出去。
沒有其他的資訊和電話了。
喬心遠飛快地給夏槐序回了簡訊,估計在補覺沒看到,喬心遠等了一分鐘就不等了,把手機塞回了最裡面,然後穿上厚厚的羽絨服戴上帽子,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這件羽絨服前兩天被段明逾拿去幹洗店了,喬心遠昨天放學自己去拿回來的,有一股很淡的香味兒,冬天衣服穿得厚,聞不到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喬心遠覺得他已經很久沒聞到過那股喬維桑身上的橘子味兒了,帶著一點點菸味兒,在冬天會讓人覺得很暖和的一種味道。
其實他就是好久沒見喬維桑了,自從那天早上喬維桑跟他說完話走了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他哥再也沒回過家,也沒提過讓喬心遠搬過去的事兒,偶爾給他發條簡訊問他缺不缺東西錢夠不夠花。
喬心遠一條都沒回過。
不是想故意氣喬維桑,他只是覺得這樣沒有用,從那一晚後他和喬維桑就已經不是以前那樣的兄弟關係了,發簡訊沒用,打電話也沒用,這次他哥不會心軟了。
無論喬維桑怎麼跟他說怎麼躲他,喬心遠都知道,他倆回不去以前了,他知道喬維桑心裡也清楚,所以才不回來。
躲他呢。
喬心遠說不生氣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委屈,他承認自己那晚是被喬維桑罵昏了頭才說出來的,他自己都還沒有想得多明白呢,就不清不楚地說出來了。
後悔啊……也沒有很後悔。喬心遠閉上了眼,不後悔才最嚇人,要把他哥嚇死了。
大課間結束後班裡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金小余脫了羽絨服坐下,捧著熱水喝了幾口,喬心遠把自己書包裡還有點熱的牛奶給他倒了一半,他吃藥不能喝牛奶,金小余喝完後兩個人一起去衛生間洗杯子。
“哎喲。”走廊上經過其他班的時候後門有幾個男生,看見他倆笑聲高了起來,其中一個人說了這麼一句,沒說別的。
金小余回頭看著那群人,不冷不熱地說:“笑啥呢?”
“沒笑你。”幾個男生還是笑嘻嘻地說。
喬心遠回過頭,非常平靜地看著他們,也問了一句:“笑啥呢?”
幾個男生很快就不笑了,估計是沒想到成天沒什麼動靜的乖學生會反問他們,一時愣住,什麼都沒說。
喬心遠也沒真想聽他們的回答,他問一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忍氣吞聲的人,他是來上學的不是來受氣的,別以為自己是轉學生就好欺負,這是喬維桑跟他說的。
“哎喲!”
原崢從後面走過來打破了這份沉默,抬手就把那個“哎喲”的男生一把推進了班裡,時澍站在另一邊,看了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