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我為什麼不肯要?
當然……丟人是一方面,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我們這水火不容的,挺多算是個□□的尷尬關係吧?試想一下,我要是懷了重冥的孩子卻被他趕著去醫院掛號墮胎,我估計我登時就得被科學家抓走給解剖了,然後順便被掛在在世界大大小小展覽館巡迴展出,連帶著給六界的廣大群眾解解悶,成為史上最走紅的諧星。
我正這麼想,重冥猛地掀開了被子,就這麼撐在了我的身上,帶著一種不容許任何反抗的審問姿態,“你是覺得丟人?還是覺得我不會要?抑或……你覺得我沒有那種資格?!”
我覺得重冥現在這狀態明顯不對勁兒。
重冥慢慢地伸出了手,他修長的指尖不斷地勾勒著我下巴的輪廓,我看著他俊美的側臉卻忍不住直打哆嗦。
“那麼……你想給誰生呢?給乘風?給焰珂?還是給某個不知名卻還沒有遇見的人……呵,無論哪一個都不會是我,對不對?”
幹!難道在他心裡老子就非得一輩子做受?
重冥突然笑了一聲,聽起來卻格外的慘烈,想是一個被逼到了懸崖處的亡命之徒,“落川,既然維繫你我之間的縛仙咒已經被你解開,那麼就請你懷上我們的孩子吧!”
重冥將裹在自己身上的浴巾扔了出來,架起了我的雙腿就頂進了我的身體。
我差點就要跳了起來。
媽…的!哪個老師告訴他元神出竅還能受孕的,我要去燒了鬼族的學堂!
“恩……”
潮…熱的空氣中,唯有重冥粗重的呼吸聲似是水中漣漪一點點的擴散開來,引燃這身體最深處的…欲…望。可隱約間,我卻彷彿從其中聽出了些許悲傷的情緒,心中似有萬千螻蟻瘋狂啃食。
重冥突然將自己的身體壓了下來,緊緊地貼在了我的身上,他的一隻手從背後緊緊摟住了我的腰,然後重重的吻住了我發紫的唇,可是處於僵直狀態的我嘴巴卻閉合的很緊。
“落川……”
重冥喘息著換了一聲我的名字,然後我看到他伸出了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逼迫著我張開了嘴巴,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舌在我的嘴巴里進出的樣子。
我從不知道原來重冥在跟我做這件事的之後,竟然將我抱得這麼緊,怪不得我每次都感覺自己要喘不上氣了。
我本以為他故意折磨我,可是現在從這個角度看,重冥卻像化作了獸態保護著自己的寶物一般,那種霸道卻又帶著幾乎瘋狂般□□的姿態,讓人不敢靠近。
重冥瘋狂地侵…佔著我的身體,那雙水紅色的唇卻在我的身上胡亂的撕咬著。
我僵僵地看著眼前這瘋狂的一切,喉頭像是被一雙手緊緊地掐住,元神不會感覺到痛楚,我卻還是覺得像是要窒息了。
這種絕望與瘋狂交織的征伐終於在重冥一個大力挺進中停了下來,重冥的呼吸紊亂而急促,他就這麼撐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就像是一頭野獸在看著自己捕獲的獵物一般。
重冥像是真的累了,他重重的壓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右手慢慢的摸上了我的掌心,那是我左手掌的那道傷痕。
我心裡一沉,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可是元神上面哪裡會有傷痕呢?
重冥慢慢的與我食指交纏,重重的握緊。而無論他的雙再怎麼握緊,我的指尖卻依舊攤在那處。
重冥眼裡的血絲不斷地聚集著,變得渾濁不堪。
“我不行麼?落川……不是別人,不是任何人,而是我……只是我,不行麼?”
汗水打溼了他的後頸,他將臉龐埋在了我的胸前,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只聽到了他抖著聲這麼呢喃著,卑微又哀傷。
這句話,其實是我幾萬年以來一直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