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小木門緩緩展開,王紫徑直朝屋中走去
推開門,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屋內的陳設再簡單不過,屋門正對一座小巧佛像,一席蒲團,屋內一席床榻,榻上一張方桌。
慧遠方丈盤膝坐於桌前,左手捻著一串佛珠,右手執一紫砂壺在對面的茶杯內斟了一杯,笑著說道:
“呵呵,丫頭,貧僧摘好這茶葉,收集好露水,茶都過了一旬,你才姍姍來遲,讓貧僧好等啊!”
王紫看向慧遠方丈,初春的早晨露水頗重,慧遠方丈既出去過,卻不見衣袍鞋履沾有泥土露水,且昨晚隱隱留露出的壓迫感今天卻無跡可尋,笑呵呵的坐在那,像一個無害的老人,可王紫知道,他更加看不透了。
王紫沒有接話,將手中的披風置於一旁,盤膝坐在慧遠方丈對面,拿起冒著熱氣的杯子喝了一口,清新的口感,順著咽喉緩緩淌過身體,讓王紫平素穿多少衣服都暖不過來的身體奇蹟般的暖了一些,思緒也清楚不少。
放下杯子時,慧遠方丈適時地又添了一杯,就這樣,兩人飲著茶水靜坐良久。
“恭喜你!”半晌王紫說道,昨天晚上那金色的蓮花她也看到了,多少可以猜到一些。
“呵呵,貧僧昨夜得以參禪,也是有感丫頭你的話,說到道謝,還是貧僧應該感謝丫頭你才是,這不,貧僧早早沏茶以待,丫頭可別嫌棄貧僧寒酸吶!”
確實,昨夜王紫的一句“我只是我,王紫!”讓慧遠方丈醍醐灌頂,觸得‘本我’禪機,幾十年來不曾鬆動的境界突然暴動起來,本來他已經在等自己的壽命自然終結,卻不想還會有如此際遇,佛是覺悟了的人,覺悟的越多,境界就越高,如此一來,他又多了幾百年壽命。
“你功到垂成,跟我沒關係”
“喂喂,丫頭,貧僧說有關係就有關係,你跟誰學的那套虛的?”
“那,你為何偷藥堂的竹葉給我道謝?”看著慧遠方丈那佯裝生氣的臉,王紫突然幽幽的說道
“!喂喂,那不叫偷好嗎?貧僧可是光明正大的去摘得,只是那些那些藥堂的人自己沒有看見啊!”
慧遠方丈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一點都沒覺得自己一個‘得道高僧’想去的地方,哪個人類能發現的了
放下茶杯,制止了慧遠方丈殷勤的斟茶行為,王紫感覺身體舒服了許多,心臟病讓她一直以來幾乎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溫度,此時卻感覺身上暖融融的,這些竹葉是後山藥圃外的竹林中的,王紫未曾注意,沒想到也是好東西。
看了眼盤坐在對面,笑著看著他的慧遠方丈,突然話鋒一轉道:
“我一直都知道,大千世界,人類恐怕是最渺小的那部分,我想知道,你是什麼人,昨天你問我‘來自那個地方’是指哪裡?”
“呵呵,丫頭,就知道你不會白白找貧僧喝茶。”聞言,慧遠方丈呵呵的笑了兩聲,並不急於回答王紫,只見他右手手腕翻轉,立時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出現在他手中,王紫眼睛微微一縮。
“丫頭,可識得此物?”
“見過,在成莊那裡”
“哦?成莊小兒?可是在你前些天大病初醒時候?”
“是”
“丫頭,你把你手放上來,集中精神”
王紫照做,事實上成莊之前也如此要求她,只是在他收起水晶球時神情卻頗為失望
片刻,水晶球無半點反應,慧遠方丈疑惑的皺了皺眉,雖然他早有猜測,卻還是為王紫擔憂,示意王紫收回手,手腕翻轉間不見了水晶球蹤影。
“丫頭,成莊可有告知你們四個藥童下山日期?”
“有,10天后,但只有其他三人,不包括我”
聞言慧遠方丈皺眉思索,王紫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