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幾天幾乎承受了我們有生以來最多的奚落,來自整個長天派的不屑,我們當時就覺得、演陣院真的被長天派拋棄了,我們在那些長天派弟子以及外人的眼中都是一堆垃圾,一群廢物,所謂的演陣院不過是個廢物收容所而已……”
戎沛白說著,雙臂拄在腿上在,手捂著臉,似乎當年那種陰霾還揮之不去。
“我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戰院長身上,我們想,如果能再進門派大比,讓我們死都願意!我們就是想跟所有瞧不起我們的人來一場正面較量在,呵呵,現在想想,我們那時候可真幼稚,連最起碼的陣法種類都認不全,就想去跟人家拼命……”
“在宣佈訊息的那個早晨,戰院長一身狼狽的出現在學堂,哦,你不知道,以前的戰院長不是現在這樣,他長得挺英俊的,人也聽幽默,也不是現在這樣不修邊幅,那天早晨見到的時候,我們以為是哪裡來的乞丐呢,一身的黃泥,身上的衣服還在滴著雨水,整個人精神也不是特別好,在他說了一句‘我沒有拿到門派大比的資格’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那人是戰院長……”
“你能想象到那種希望、甚至是信仰落空的感覺嗎?我們想,以後都會是這樣的了,我們因為喜歡陣法而冒險報名了演陣院,而道那個時刻為止,我們覺得我們輸了,把我們的未來全部賭輸了!”
“但那個時候可能所有的人都瘋了,我們指著戰院長在吼,在罵,似乎說了他不配做演陣院的院長,不配教授陣學,不配做我們的先生,不配做一個陣法聖師,不配跟陣法二字有任何聯絡的話……”
戎沛白的臉更加深沉的埋進手中,聲音中藏著很明顯的悔意,說起那些話,至今腦子中都有些眩暈,當時包括她的眾人,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演陣院沒落不是戰文石的錯,反而,戰文石才是那個讓演陣院一直存在下來的人,可他們卻硬生生的把戰文石逼到了死角。
“我們開始罷課,成天混日子,即便在我們那麼過分的話後,戰院長還是照往常一樣給我們上課,可我們寧願在雲痕峰上成天賭骰子,也不願意進那間學堂,我們自己放棄了自己,幾個月吧,戰院長也才停止了一廂情願的授課,變成了現在這樣,滿不在意的模樣,那一身另類的裝扮下,是我們誰都猜不透的心思,他仍然是演陣院的院長,偶爾會強制我們去上課,但上課的內容卻是東拉西扯,從來沒有正形……”
“一年?兩年?或者五年?總是在我們認識到自己錯了的時候,想認真聽戰院長的話,認真學陣法的時候,戰院長卻好像再也不會動陣法了,長天派內在,唯一一個堅守著陣法的人、也被我們以熱愛陣法之名扼殺了……”
戎沛白顫抖著講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讓演陣院烏煙瘴氣的過了三十年,這三十年消磨盡了他們所有的驕傲,在他們的意識中,只有玩,只有無聊到極致的玩,玩到他們已經在那些千篇一律的遊戲中找不到任何新鮮的感覺,玩到他們也忘了他們曾經也是有過理想的,有過堅持的人……
三十年,他們受過的冷嘲熱諷不知道有多少,心情不錯的時候當作耳旁風或者回罵幾句,或者搞點所謂下三濫的手段,讓那些諷刺他們人嚐點苦頭,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們會集結演陣院所有的人群毆那人一頓,進進出出刑堂簡直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唯一不變的是,不管闖了多大的禍,似乎都有人為他們擺平,風雨飄搖的演陣院、竟然一直存在到了現在。
也正因為如此,昨天他們對王紫出乎意料的感激,或許所有人都覺得重了,但他們只覺的輕!就如池天翰所說,三十年渾渾噩噩,直到昨天,他們才驚覺,他們也可以披著勝利的光環站在陽光下,享受長天派無數弟子驚異而羨慕的眼神,早就凝固的血液竟開始奔奔騰,那種熱血讓他們想哭,想撕心裂肺的哭,因為他們從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