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這種沒腦子的事。
梁太后贊同的點點頭,藍淑妃見他們主僕一氣,心裡更加憤恨,不等梁太后表態已經諷刺的開口道,“是啊,說的就是這個話兒,本宮也想問問姑姑你,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苦要忘了自己的本分,同些心思歹毒的小人來一起設計於我!”
秦菁有梁太后不遺餘力的護著,她此時已經斷了扳倒秦菁的念頭,但是為了替自己開罪,又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硬拽出一個人來做替罪羊。
按理說她在這個時候會有這樣的打算也屬正常,只是禍水東引的這條線卻不是可以隨便設的,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選擇了一個最壞的物件,若是她的反應快一點,發現風向不對就馬上在自己的宮人當中推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到時候幾十個板子下去,人一嚥氣這事兒也就只能做個死無對證來處理,而她藍淑妃只要一口咬定了不知情,梁太后縱使不肯全信,但看在世昌伯府的面子上也不能過分追究,至多也只能怪她御下不嚴罰幾個月的俸祿或者閉門思過聊作小懲大誡也就是了。
可偏偏藍淑妃自己拎不清楚,放著那麼多軟骨頭不去啃,偏偏把注意打到梁太后邊上人的身上,這分明就是給梁太后臉上難看。
華瑞姑姑也是被她逼得急了,再不顧及主僕間的名分,只冷哼一聲對梁太后道,“太后,奴婢不過是實事求是說了句公道話,淑妃娘娘這是心虛了不成,居然要憑空給奴婢安下這樣的罪名來!奴婢本本分分的在您身邊服侍多年,雖然不求有功但也絕不可能平白受這樣的冤枉!”她說著便是鄭重其事的在梁太后腳下叩了個頭,然後扭頭看看藍淑妃,憤然道,“現在這張符紙就在這裡,上面的字是賴不掉的,既然淑妃娘娘您一口咬定是奴婢在冤枉你,那奴婢現在就湊請太后請了旁人來辨認一下這紙上的文字可好?”
她的語氣裡壓抑著極大的怒火,藍淑妃看著竟然莫名心驚。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就算是華瑞與秦菁有勾結,也不會謊報了這符紙上的內容來陷害自己,畢竟這樣的漏洞太容易被揭穿,根本就是行不通的,起初她也是慌不擇路想要藉此轉移眾人的注意力才會出此下策,不曾想這華瑞姑姑竟會是這樣一個難纏的角色,若是別的奴婢大概早就嚇的誠惶誠恐,求饒還來不及,可華瑞這樣咄咄逼人,分明就是要把她往死衚衕裡逼。
她跋扈慣了,雖然最近一直在秦菁母女面前吃癟,可這一個狗仗人勢的奴婢又算什麼東西?
“你這是什麼態度?”藍淑妃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華瑞姑姑亮眼猩紅的血絲,試著張了半天嘴卻沒能找出話來表述自己此時的情緒。
“既然淑妃娘娘您不否認,那便當是也贊成了!”華瑞可不管她是淑妃還是皇后,她狠狠的拿袖子抹了把淚,仍是不依不饒的繼續道,“太醫院的林太醫最通藥理,奴婢聽聞他早些年為了研習南疆特有的草藥曾經在苗人的部落裡一留就是五年,想必他對苗人巫醫的習慣不會陌生,奴婢斗膽,請太后這就著人去請了他來重新辨認一下這張符紙,看看這上面到底是何內容,也好還奴婢一個公道!”
華瑞姑姑信誓旦旦,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今天宮裡這事已然是惹怒了梁太后,若是再要鬧到太醫院讓外人看了笑話,就更不容易收場了。
藍淑妃心裡驟然一跳,這時才算大徹大悟,自己平時蠻橫強勢的那一招是不管用了,相反如果她再這樣不計後果的堅持下去,保不準就會火上澆油把自己打進去。
只在這一念之間她就馬上一改常態,馬上就哭的梨花帶雨,無比委屈的對著梁太后哭訴道,“太后,臣妾不過是受了冤屈故而一時激憤才失言說了這奴婢兩句,她現在這個樣子是想要將臣妾生吞活剝了洩恨不成?”
就算她是真的有錯,但是在梁太后正式做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