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抽薪。所以本尊就讓他嚐嚐…一日囚’的滋味。”命運悠閒地撥弄著手中一把黑色的令牌。
一日囚?”我念道。即使我不知道只是什麼咒語,但只聽這名字,心裡已經很不舒服了。
轉身看著夏月凌。只見他眉頭微蹙,也不看我,只是仿若自語般為我們解答。
原來“星山之巔”的最高神罰就叫“一日囚”。只要神詆們犯了重罪,便會被判“一日囚”。這“一日囚”顧名思義,便是選出神詆最痛苦的一天,將神詆永遠囚禁於這天。每日都是前一天的重複。
永遠沒有結束,每一日是一樣的討厭,每一日都是煎熬。這是時間的囚禁,遠比空間的幽閉更讓人恐懼。
因此,這是三界六道最殘酷的刑罰。已經許多年沒有使用。
“你真是卑鄙。”我站起身,恨不得將之碎屍萬段。
“是嗎?”命運碧眸微揚,朗聲笑道:“能承蒙無憂的抬愛,本尊可真是萬分欣喜啊。其實,你也可以幫他解咒的,因為你是他痛苦的源泉。如果你神魂進入他的牢房,便可輕易地解咒了。不過,你的力量會暫時消失哦。別管本尊沒提醒你。
我咬緊牙關,雙手狠狠握拳,然控制不住心中對他的恨意。於是眸光一閃,紅色的祭典之弓徐徐落在手裡,自己拈起咒聚集靈力,隨即幻化成靈力之箭嗖地射向命運。
破空而出的聲音很是美妙,火紅的箭矢帶著絕對的憤恨向命運射去。
命運毫不避閃,只是六芒星的權杖輕輕一舉,一道綠光便擋住我的靈力之箭。箭與綠光防護牆相持,隨即箭被逼迫破裂開來。
“無憂,你以為現在你還是排名一的神器麼?本尊早說過不怕你了。”命運哈哈一笑。隨即厲聲喝道:“鏡兒,還不出來招呼客人?”
哪裡出錯了嗎?找到祭典之弓之後,我就隱隱覺得不對,自己的水準連蓮月的一半都比不上。而身上的靈力之源,也就是祭典之弓的能量供給,也是時有時無。
一定有環節出錯。我一定要鎮定。不能讓自己出任何的差池,否則不僅連累我身旁的男子,還會給三界六道帶來災難。
“鏡兒,還在磨蹭啥?你是想你母親繼續受雷霆之苦嗎?”命運不滿地喝道。一彈指,大殿屋頂之上徐徐降下一個女子,橘紅色的衣衫像火火燃燒的炭,烏散亂。仔細看那五官,便明白,頹然躺在地上的女子便是命運的結妻子,火神祝融之女,留鏡和離宸的母親。
只見他毫不客氣地揮動權杖,千萬道雷霆劈在女子身土,女子驚恐地睜開眼,整個身子因雷霆劫而變形扭曲。
“求你停手。我什麼都聽你的。”盤古大殿二根柱子後,閃出一身藕荷色衣衫的留鏡,她猛然撲在自己母親身上,生生承受雷霆霹靂。
“哼。那還不動手?”命運一揮黑袍,停了雷霆霹靂。
留鏡虛空中一伸手,手中赫然一柄權杖,龍紋的權杖柄,權杖頂端是一朵跳動的火焰。
她緩緩走出來,左手指尖纏繞著一圈似有若無的火焰,欲要去點權杖頂端。
“容蓮。”蘇軒奕輕呼。
留鏡手一抖,咬著嘴唇看著蘇軒奕,兩行清淚緩緩滑落,眼裡滿是痛楚、不捨。
蘇軒奕焦急地看著她,欲伸手去拉她過來。
她猛然後退兩步,情緒已難以自持。她啞著嗓子問:“太子殿下,以後可會有一絲時間記得我?”
“你說啥傻話?我怎會不記得你。若不是你,我在劫蓮花公主的花嫁鸞車時,就被命運逮住,控制在手中了。何來今日。”蘇軒奕輕語。
我訝異地看著他。原來,日只消一眼就知曉蓮花公主不是我的男子是他。那時的他,還未修煉成功,還沒有足夠的功力對付命運。卻是留鏡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