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剛才已經召喚周圍的神器。東皇鍾已經被汙染,不聽我召喚,但崑崙鏡就在附近,馬上就來,到時候,你可以和那傢伙一起走。”昊天地聲音越來越弱,眼前的昊天塔身影也越來越小,最後變作袖珍型地寶塔落在我腳邊。
“昊天。”我急切地喊。
“一定要走。三界六道,能對付那權杖的只有……只有…無憂。”昊天抖落最後地話語,然後袖珍的寶塔重新變回鎖魂戒套回我地手指,與之前一般,只是少了些許光華。
我抬起頭,看著對面那壓迫人的權杖,有著讓人忍不住匍匐膜拜的力量。對面那人不只是紫隕,那他定然就是背後的那個人吧。
“還本潔來。”他輕呼,那六芒星陡然光華四射,刺目的光讓我適才吸收的遊魂之力陡然消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刺目的光讓我不覺閉上眼,就在這剎那,我聽見兵器破空而來,是利劍一類,帶著滅神的符咒。
然下一秒,卻是沒有了聲響。睜開眼,卻發現那利劍在我咽喉前停住。
………【第十七章 只為她袖手天下】………
是誰穩穩拉住了紫隕的胳膊,那劍往前一分,馬上那滅神咒散發的光被穩穩懸浮於半空中的紫菱鏡所吸收。
我訝然一驚,這是什麼景象?陡然,紫隕碧綠的眸子轉為妖冶的紫瞳,那紫瞳竟有一抹不宜察覺的痛楚溫柔。像極了當日墮魔後的蘇軒奕看我的的眼神。
“你是誰。”我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有熱淚漫延過心臟。
“你快走。快走。”他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像是極力隱忍。
“你是軒奕嗎?”我問道。
他紫瞳驀然黯淡,隨即又亮起,那抹痛楚逐漸擴大,額間四葉草的圖案燃起紫色的火焰,良久,他才收起了那長劍,化去了滅神咒,收起了紫菱鏡。他薄唇艱難開啟:“本尊紫隕。你快走。”
我心裡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納悶,我剛將五色石給滅了,雪瑩再也回不來。他適才是要將我滅的。那一掌,勢大力沉,若不是夏月凌接住我,我必定能骨骼盡碎,靈魂出竅。現在卻又放我走,這是為何?
正納悶,他紫瞳微轉,又換做碧綠的眸子,額間的花紋再度換做輪盤,六芒星的印記妖冶詭異,那種仿若掌控了萬物命運的恐懼又如潮水般襲來。
“沒想到紫隕竟然肯放過你。不過畢竟是強弩之末,所以與本尊作對者都灰飛煙滅。”他笑道。權杖再次揚起。
我想要抱著夏月凌逃,但無論我速度多快,這一逃,必定被當作活靶子,死得更快。
目前所能做地便是拖延時間。武力拖延完全是不現實且不明智地做法。那麼剩下地便是說廢話了。要不然也對不起我大學四年地專業。
我地腦子快速轉動。眼前地人到底會是誰?一幕幕飛轉。那就他吧。仿若也是比較可疑地。正巧也趁此機會來證實一下我曾經地猜想。
於是。我笑道:“利用女人統領三界。你也算得上是極品了。”
“你說什麼?”他面色一沉。手中地權杖果然垂了下來。
“真不知有這樣地利器在手地你。到底在忌憚什麼?讓你將與你相關地女人都拖入水深火熱之中。”我無比鄙夷地說。其實我是很想問。你是不是離宸與留鏡地老爸。是不是那個司職命運地神。然。若他不是。我這樣直白一問。豈不是一下就穿幫了?
這就是談話之道。不能把話說得太明白。說死。最好就是模稜兩可、雞同鴨講也沒關係。最關鍵是你要給人暗示。他忌憚什麼。在意什麼。在你地暗示之下。他自然就朝那個方面想了。
果然,他聽到我的話,臉色更加難看,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聳聳肩,緩慢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