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她親戚。
“都是長輩,如此這般真是折煞我。只是如今,宜悠還有個不情之請,煩請二叔公要回沈福愛嫁妝,對其女照看一二。”
“英姐兒這段時日本就住在我家,都是親戚,這自不用你提。”
至此宜悠總算放心,其後之事,自會由憤怒的沈家族人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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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稍後一切便在她預料之中。
雲州富庶,蓋因沃野千里降水充沛,風調雨順之年必會豐收。田地是農家命脈,一口氣五百畝,實在激起了沈家全體人的憤怒。
再無人護著沈福海,他奸|淫幼妹,毒害庶母,其罪已經不是當誅可論。在縣丞判處秋決後,二叔公做主,開宗祠將其逐出沈家。
倒是老太太,因毒害庶母之人乃是沈福海,堪堪逃過一劫。
☆、第五十六章
沈家兄妹被押解上京當日;宜悠前去正好前去縣衙。大門緩緩開啟,她踏上石塊駐足仰望,思緒卻萬分斑駁。
這段時日事情很多,首當其衝的是沈程二家近世代聯姻的交情徹底鬧掰。緊接著;白石堆對面挖出先前的棺材和墓碑,由此事情無可抵賴。以二叔公為首;沈家收回雲山腳下五百畝地;憑人頭均分於沈家各人。
至於那些年程家貪墨之物,概因沈家主動贈予;自是無法再討要回。反倒因著鬧崩,沈福愛的嫁妝和英姐兒的撫養之責很容易要回來。
族人得了如此大的甜頭;自是更敬服二叔公。僅此一舉;二叔公德高望重的地位更近一層。下一次宗族大會,他被委任為代族長。
老太太自是不服,可她雖免於一死,名譽卻徹底掃地。尤其當沈福海以那般不光彩的原因被判秋決,且被除族後,祖宅更是無她的立足之地。
而後雲州知府終於下發文書,雙族長之事不和大越律,且於本朝並無先例,予以駁回。然國法不外乎人情,此等情況科宇族中設長老數人,輔佐族長。
二叔公主動讓賢,將族長印信交予沈福江手中。沈家老大也投桃報李,順應大勢請二叔公不辭辛勞,做首席長老,地位與族長等同。至於另外“數名”長老,大家則是聰明的提都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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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全是趕集時得知,聽到這般結果,宜悠著實鬆了一口氣。
大伯和二叔公那些人,不論是否向著她,最起碼心中存著一份公義。這樣的人,最為適合做掌事之人。且有這樣的人在,當不會再發生人在家中坐,被上來的族人扔破鞋的倒黴境況。
其實宜悠不知,因著那五百畝地,如今沈氏族人都欠她一個人情。仇怨盡數消散不說,他們多多少少也心存感激。
“要殺頭的人出來了。”
孩子興奮的驚醒了宜悠,她踮起腳,看那馬車拉著囚車,自衙門中緩緩駛出。
“兒啊!”
人群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呼喊聲,沈福祥扶著老太太,一邊站著面色木然的程氏。比起往日的飛揚跋扈,短短不過十日,程家兩個女人臉迅速塌陷下去。
宜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二人處境。沈家自不會給這吃裡扒外的二人好臉色,而程家那邊,雖然往日佔過不少便宜,但如今吃到嘴裡十幾年的肥肉生生吐出來,那邊也容不得這未能保住程家家產的出嫁女。
夾板氣受著,還得習慣從高處跌下的痛苦,這日子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說早已習慣高高在上的兩人。
“福海,我給你做了些餅,路上帶著吃。”
囚車上的人睜開眼,露出虛弱的聲音:“賤^人,滾!”
宜悠朝後邊看去,只見一穿著囚服的豬頭。聯想起兄妹二人面相上的相似之處,她頓時明白過來。沈福海平日做慣了大爺,在牢獄中怕是也被欺負不輕。短短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