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
“我是你的妻子,能跑到哪裡去?”看他面紅耳赤的模樣,彷彿他才是被輕薄了的那一個,花醉雨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你是說——”他有些驚喜,她說他是他的妻子,那是不是代表——
含著笑意,她的食指點上他的唇,“我早就說過,未來如何,由我自己決定。”這個傻瓜,她等他開竅已經等了這麼久了,有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落跑嗎?
她的話,讓他想起了新婚之夜她撕掉的那一紙為她安排好出路的文書,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忽然又想起顧不了的話,眉頭皺起,問懷中的花醉雨:“不了說我身上的毒素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你早就醒了啊?”她頗有深意地看著他,字面下的意思顯而易見。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話才出口,穆秋時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是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窘迫地想要避開她的眼睛,他乾脆低下頭,不料低垂的視線剛好對上她沒有繫好的罩衫,裡面嫩綠的抹胸若隱若現,映襯著她的香肩酥胸。
一口氣差點兒接不上來,溫熱的液體又不受控制地衝鼻孔流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錦被上。
“現在我總算知道,虛火旺, 真的會流鼻血呢。”好心地替他擦去血跡,花醉雨再接再厲地調侃他,沒有放棄的打算。
“醉雨!”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穆秋時捂住自己的鼻子,尷尬地抬起頭,卻在看見她燦爛的笑臉時不由自主地心跳漏了半拍。對於她, 他真的不能免疫啊……
“如果我的病能好……”念頭一旦興起,很難再放棄,想要擁有她長久的笑容,不再放她離去。如果上天能賜給他健全的體魄,他就有權利去追求眼前的幸福,不是嗎?
“你沒病,一直沒病。”看他迷茫的表情,聽他自言自語,拉下他放在額頭上的手,花醉雨輕輕地對他說。
“我當然有病,你——說什麼?”平地一聲驚雷,炸得他神魂歸位。震驚地看著花醉雨,發覺她並沒有開玩笑,他艱澀地開口道,“我一直沒病,那為什麼,為什麼……”難以接受啊,這些年來,連他自己都相信是重病纏身不久於人世,現在居然有人告訴他,他一直都沒有病,這不是荒謬是什麼?
“是中毒”短短三個字,她給了他答案。將手中的藥遞給他,示意他喝掉。“你中的是‘玄冥追魂散’,毒效能在人體內潛伏十數年,讓人生不如死。若非使用特殊辦法,即使是名醫,也無法查出這種毒藥。”當初顧不了告訴她的時候,她也很震驚,照毒性潛伏的時間推算,他中毒之時不過是個垂髫孩童,是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想要置一個孩子於死地?
活不過二十五歲的斷言,原來就是由此而出。本不想去深究,但是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可曾得罪過無間盟的毒王?”
“無間盟?毒王?是什麼?”一時間還沒能消化自己一直是中毒的事實,穆秋時迷茫地搖著頭,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將話題轉到這上面來。
他的表情很是茫然,看起來沒有說謊。不動聲色地接過藥碗,她扶他躺下,“既然不知道,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的身子,今非昔比,祛了毒,再好生調養上半載,即可和常人一般。”
“你是說真的嗎?”剛剛才向上蒼請求,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真的,沒有騙你。”看他興奮得如同孩子般的笑臉,她除去鞋襪,上床緊挨著他躺下,感覺他在僵硬一下之後慢慢地環住了她的腰肢。
氣氛很好,至少他不會再躲著自己。閉眼假寐,她靜靜地感受他的氣息。
“醉雨——”許久,穆秋時輕輕地喚她,發現她沒有回應,才伸手觸控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