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數我,你們都丟不下,我居然丟得下,豈非好笑得很?”溫八爺終於說出了心裡話,“我口裡說躲開他,心中可連一點躲的意思也沒有.”
“躲又能躲到何時?躲又能躲到哪裡去?他既是立心要來,遲早還是會找到來的!”青衣人語聲陡寒,只有殺他才是萬全之策!只有殺他才能永絕後患!”
“難不成你還有什麼辦法?”
“辦法當然有!”
“請教!”
“很簡單,挑一日,擇—處地方,我們九個人與他決一死戰!”
“這算什麼辦法,剛才你不是說過我們九個人沒有可能同心合力?”
“難道我又說過這一次我們九個人要同心合力?”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九個人這一次雖然同在一起,卻不是併肩子一齊上,而是—個—個來?”
“正是這個意思!”
“誰先上,你?”
“說不定是我,也可能是你!”
“這話怎樣說?”
青衣人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忽然問:“你們可知道西湖?”
“連西湖都不知道還像是走江湖的?”常三風冷笑介面,“我不多,只到過三次。”
“西湖附近的西溪呢?”
“也到過一次。”
“秋雪庵!”
“在西溪之東。”
“秋雪庵四周皆水,散佈著十幾個沙洲!”
“這倒沒留意。”
“沙洲與沙洲之間只有水路可通,我們九個人儘可以各據一洲!”
“幹什麼?”
“挑一日我們就約戰沈勝衣沙洲上,沈勝衣乘船而來,誰也不知道他會先泊在哪一個沙洲!”
“每一個沙洲之上只有一個人,沈勝衣一來,這個人就得拼命,沈勝衣不死,這個人必死!”
“這簡直就是謀殺!”溫八爺嚷了起來,“反正是賭命,我倒不如安生坐在家中等他,第一個也未必會找到我!”
“但最後他還是會找來,只要他找來,你就只有死!”
“未必!”
“未必?”青衣人冷笑,“他若是個別擊破,在未找到你之前,即使他已負傷,到找到你之際,他的傷勢必然已經痊癒,人劍必然又在巔峰狀態!”
溫八爺沉默了下去!
“他人劍要是都在巔峰的狀態,我們九個人誰有把握取勝!”
沒有人回答。
“誰?”青衣人再問!
蝙蝠恐怖的笑聲忽起。“我本來不相信有這樣厲害的一個人,但先是柳展禽,再而高歡,不了,張鳳,連我也不敢自負必勝了!”
“溫八爺呢?”
“你別針對我好不好?”溫八爺嘆了口氣,“你明知道我的一把摺扇是比不上蝙蝠雙爪的!”
“在沙洲上可就不同了!”青衣人轉回話題,“沈勝衣先後得連戰九人,他一負傷,後來的一人就多一分取勝機會!”
“有道理!”
“沈勝衣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鐵打的,一戰再戰,一傷再傷,要是沒有時間調養,你就不殺他,他自己也得倒下!”
“對!”
“除非我們九個人連傷他的本領也沒有!”
“如果是這樣,我們九個人乾脆拿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抹算了!”
“是以沈勝衣必傷!必死!”青衣人聲音陡高,“他殺得我們第一個人,殺得我們第二個,未必殺得我們第三個,我們第一個雖死,我們第二個雖死,我們第三個未必會死!”
“第一個倒黴,第二個倒黴,第三個以後的走運,話雖說聽天由命,這對第一個第二個來說,未免……咳!”曹金虎一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