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很好看，但是卻無神，直到今天他才看見了配上了這雙眼睛該有的神情。

如果說孟如桐的眼睛是兩個極端，那麼她眼睛無神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瞎子一般。而當她的目光有了焦距點的時候，卻燦若星辰，是否只有在她認真的時候才能看得到這樣的神情？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

孟如桐一怔，不是因為季裴的突然發話，而是因為他說的這句話，也曾有個人對她這麼說過。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

多麼熟悉的問題，多麼熟悉的語氣。如果不是早就告訴過自己，蘇默不可能再回來了，她都差點沉溺在這句話裡。

如果她現在任然是十六歲那年，那麼她會說沒有。可偏偏時光已經偷走了她的青春，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再次遇到同樣的話，她卻變得啞口無言。確實有人說過，她也從來沒有打算不承認過往。可蘇默被她放在心裡最寶貴的位置，她想要藏著不被任何人所發現。

對於她，蘇默是在她心尖最顯眼位置的人。對於別人，蘇默是她最不想被人碰觸的一段回憶。

所以這個問題，她無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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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再坐一會吧

剛才的話，只是無心之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說了出來。看到孟如桐此時的失神，他不禁有些後悔，又有些莫名。這麼一句話就足以讓她失神，要麼就是這句話讓她想不到答案，可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話，怎麼會讓她回答不出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句話讓她想到了什麼。季裴賭，她想到的絕對是一個人。

突然想起了有一次見到孟如桐的時候，她嘴裡念著一個人的名字，對於他的走過視而不見。

蘇默，是那個人嗎？可是無論多久，他終究還是被劃在了過去。

“那個醫生，好像是在叫你過去。”季裴打斷了孟如桐的思緒。她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正朝著這裡大步的走來，是宋光晨。

“抱歉，我有點事就先走了。”說完，就朝著宋光晨的方向走去。站在宋光晨的面前，孟如桐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宋光晨警惕的回頭看了季裴一眼，只一眼，季裴便知道，他好像誤會了什麼。果然，宋光晨小聲的對孟如桐說到：“孟醫生，他是那個病房的家屬吧。我聽說他們家挺有錢的，是不是他刁難你了？”

認識他那麼久以來，孟如桐第一次佩服他的想象力。“沒有，他只是問我關於季楓的病情。”

“真的假的，那你為什麼愣著，我以為他欺負你了。”

孟如桐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在看著孟如桐走了之後，季裴回到了病房了，原本氣氛還算不錯，可是似乎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季裴也不在意，或者說，他從未在意過，徑自走到了季楓的病床邊寒虛問暖了一番之後就打算離開了。

手剛剛搭載把手上，就感覺把手已經在動了。門被從外面開啟，門裡門外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誰都沒有先開口。

季振身邊的王秘書很是事宜的開口，“董事長，您累了一天了，先進去吧。季裴少爺，季楓少爺很想你，不如再坐一會再走吧。”

可兩人似乎都沒有聽見一樣，還是和剛才的姿勢一樣站著不動。

季裴突然笑了，往裡面退後了一步，“再坐一會也沒事，反正也不急，就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失望了。”

看著季裴往裡走了，季振也就不在僵持著了。聽了季裴的話，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宋蓮的方向，而後者只是把頭側了過去，沒有半點要開口的意思。

這似乎是第一次，季裴和宋蓮可以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