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逾期不歸,此事失敗,寡人將夷你三族,想清楚了再說,朝堂之上,沒有兒戲!”
“……”
甘羅聞言微微一愣,瞬間表情有些發白,似乎被嬴政這話給嚇到了,額頭上微微有著冷汗浮現。
夷三族可不是說說。
甘羅很清楚,若自己真的失敗了,那家裡人都得給他陪葬。
可現在若是慫了,那他的理想還如何實現,相國的知遇之恩還如何報答?!
這條路本就兇險萬分。
甘羅握緊了拳頭,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是深吸了口氣,再次看著嬴政,沉聲的說道:“可!”
“……”
洛言聞言的瞬間,頓時無語。
這小夥子不但狂,而且夠狠,竟然為了這麼點事拿自己家裡人來賭,夷三族可不是說著玩的,尤其是在這朝堂之上,若甘羅真的失敗了,呂不韋都保不住他,也不可能保。
至於其他人,估計也不會插手。
“既然如此,那寡人便派你先行前往趙國……”
嬴政深深的看了一眼甘羅,冷漠的說道。
機會他給了。
但甘羅執意要前往,那最終無論何等結局,都怨不得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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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之後,洛言便是被嬴政留下來了。
所聊的話語自然是甘羅。
“甘羅雖才智過人,但稚氣未脫,年少輕狂,恃才傲物。”
嬴政微微搖頭,似乎對甘羅有些失望,隨後繼續說道:“寡人本想讓他知難而退,可他卻不肯退讓,這等性格太過高傲,不易掌控,若放任如此,他日必有大患。”
“甘羅終究年少,輕狂一些很正常。”
洛言聞言,也只能如此說道。
“年少?這不是藉口,國家大事豈是兒戲。”
嬴政淡漠的說道。
我有點明白歷史上甘羅為何突然消失了……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
“相比起甘羅,寡人更好奇,為何相國要將甘羅推出來,為了試探寡人的想法嗎?”
嬴政突然話鋒一轉,目光微冷,緩緩的說道。
十有八九。
洛言聞言的瞬間心中就有了判斷,這事呂不韋幹得出來,不過若真的是如此,那甘羅就可悲了,成了呂不韋和嬴政之間的犧牲品,加上他自身的性格,此番趙國之行絕對不會太平。
嬴政要逼呂不韋下臺的決心似乎越來越濃了。
甘羅這件事情也許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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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呂不韋的馬車正緩緩的行駛在街道上。
內部。
呂不韋和甘羅相對而坐,只是此刻呂不韋臉色並不是太好看,微微有些陰沉的看著對面的甘羅,而甘羅則是目光坦然的看著呂不韋,似乎願意接受一切訓斥。
“甘羅,老夫看待你與看待自己的子侄並無區別,對你也是極為看好,可此番,你太過沖動。”
呂不韋看著甘羅,尤其是看著甘羅那雙堅定且沒有絲毫知錯的眸子,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既然已經選擇了出仕,那又怎可自縛手腳,當舒展胸中抱負,才不枉費相國的栽培,如此,甘羅也能報答相國的知遇之恩!”
甘羅沉聲的說道。
“來日方長,你何必急於一時?”
呂不韋皺了皺眉頭,反問道。
他將甘羅推出來可不是讓他這麼去送的,可顯然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此事已經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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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碟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