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別,別動。&rdo;步青胭一把拽住想要起身的月溪,將她給按了下來。
儘量平復著自己的心緒,&ldo;我沒事。這些書,也沒有問題。我只是在想些事情。&rdo;
&ldo;小姐,您想什麼事,能將您自己嚇成這樣?&rdo;
步青胭不讓她動,月溪也就真的不敢動。
轉身反握住步青胭的雙手。
冰冰涼的。
步青胭搖搖頭,將自己那個可怕的念頭壓下。
或許,只是巧合。
又或許,只是太子殿下碰巧,也有這個習慣罷了……
越師兄在府裡那麼長時間,父親在朝中出仕多年,也是見過太子殿下的。
若當真為同一人。
她認不得,難道父親,還能不認識?
如是想著,步青胭明顯感覺自己的四肢都在慢慢的回暖中。
讓擱在膝上的雙手,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的溫度。
可散落在地上和桌上的書籍,她終是沒再碰過,就這樣一路坐到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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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內院。
祁越一身明黃蟒袍,玉冠束髮,面若天人。
雖帶著人皮面具,卻絲毫沒有影響他面容。
乍看之下,這人皮面具的模樣,與他本來的面目,眉宇間還有幾分相似。
左右已帶了這麼多年,這張臉,與他自己的臉,早就混為一談,如出一轍了。
&ldo;殿下,屬下已將三小姐接過來了。&rdo;福伯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祁越嗯了一聲,擱下手中書冊,眉眼淡淡,&ldo;她可說了什麼?&rdo;
福伯如實稟告,&ldo;回殿下,三小姐當真看到了您放在馬車內的書冊,還特意詢問屬下,那些書是誰的。&rdo;
他的小胭兒,當真一如既往的聰慧。
他留下的小線索,都能察覺的到。
巫舜立在一側,有些疑惑,&ldo;殿下,您為何不直接和三小姐挑明?&rdo;
非要用這麼迂迴的法子。
祁越語氣平和,只反問了一句,&ldo;你是覺得,本殿接近小胭兒的初衷,很正大光明?&rdo;
巫舜一噎,&ldo;可您,畢竟是太子殿下,常理來說,三小姐知道後,應當會更加高興才是。&rdo;
雖說是因為離魂草的緣故,可殿下的身份,也並非見不得人。
這突然和當今太子有這般密切的關係,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祁越稍稍蹙眉,語氣瞬間冷了幾分,&ldo;本殿的小胭兒,就是這般貪戀權貴之人?&rdo;
若當真能用權勢富貴拴的住小胭兒,他倒也不必在此刻,費這些周折。
巫舜一驚,驚覺自己說出了話。
急忙跪下,&ldo;屬下失言,還望殿下恕罪。&rdo;
祁越的目光,連落都沒落在巫舜身上。
只略略看著屋外。
擱著牆頭屋簷,根本看不見前廳半分。
心下卻是稍稍嘆了口氣。
有些許頭疼。
他的小胭兒,不僅不是貪慕權貴之人,而且,對他這太子身份,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
原先是不願說,如今時機到了。
他想如實開口,卻有些害怕。
害怕小胭兒,會真的生氣……
&ldo;若是可以,本殿也不願用這太子的身份。&rdo;祁越衣袖微甩,直接起身,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