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到只剩兩個包袱。流芡在一旁快哭了,心想著世子從小何曾受過照顧不周的苦,口口聲聲地說要無涯千萬照顧好世子。
“殿下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什麼物件都不帶只是兩件換洗的衣服和盤纏,靖將軍可千萬好好照顧殿下啊……”
“流芡……”容軒臉一黑,“本世子又不是生活自理三等殘廢,看起來有那麼弱嗎。”
容王都的市井不論何時都是熱鬧非凡,各地商賈聚集於此,各色店鋪沿街開張,明明不是節日卻是一派節日中的熱鬧氛圍。鮮少出宮的容軒覺得哪裡都新鮮,明明是在趕路的,莫名其妙就有了種在觀光旅遊的感覺。為了不要太顯眼,容軒在無涯的強制要求下換上了一身丁香色的紗衣,身上的墜飾都摘了下來,除了無涯送給他的那隻白玉射決。髮式也由宮內繁複的編織改成了和無涯一樣簡單的髮束。臨行前容軒站在銅鏡前笑著問無涯:“你看我們倆是不是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無涯回道:“銅鏡裡也就勉強能看出兩個人影,這樣也算夫妻相的話,你和身後那個花架看起來也很有。還有,誰是夫誰是妻?”
那一身霜衣和一襲紫紗走在路上,吸引了無數女子的目光,各自拿手帕團扇掩著緋紅的臉頰竊竊私語著。
“當真是俊秀的人,簡直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
“你看那紫衣的少年,他眉目間是不是有些像世子殿下?”
“你又沒見過世子,怎麼知道相像?”
“怎麼沒見過,陛下帶著親眷往林雲寺祭祖的路上,我偷偷抬眼瞧見過。”
“哎喲,偷窺龍顏,那可是死罪,快別說了。再說了,要真是世子,還能這麼大搖大擺地在街上逛著?”
容軒漂亮的臉蛋還不止勾住了女子,更引得一些男子駐足。無涯只是離開一會兒去問個路,回來的時候容軒身邊已經圍了三四個男子,拈著容軒耳邊的鬢髮同他私語著。無涯徑直走過去抓住準備游上容軒腰際的一隻手,那人立刻疼的呲牙咧嘴。無涯冷眼一瞪,幾個人忙識趣地散開來,隨後他笑著對容軒說了句:“公子,走吧。”
“你剛才幹嗎,他們剛跟我說會帶我們上天澤山,省得迷路,結果人就給你趕跑了。”
容軒嚥下一口茶水,看著面前的兩碗陽春麵氣鼓鼓的。無涯在一旁安靜地幫他涼著麵條,聽他這麼說,無涯覺得好笑:“你知道剛才那幾個人是想幹什麼嗎?”
“他們問我一個人站著幹嗎,我說想找人帶我上天澤山,他們就很熱心的說天澤山他們熟,可以帶我去,還讓我晚上去他們家借宿呢。”
無涯淺淺一笑,把面前的陽春麵遞到容軒面前:“吃吧,不燙了。”
容軒接過麵碗就吃了起來,無涯說道:“現在時候還早,他們若真想帶你上山,何必要你在他們家借宿一宿第二日再走?”
容軒一頓,說:“那他們……是想打劫?!!”
無涯看了看他的臉,支著下巴笑眯眯地說:“差不多。”
容軒不自主地把位子往無涯的方向移了移,目光也變得警惕起來。無涯看他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著特別像剛剛偷完東西的人?”
“不過為什麼會盯上我啊,這次出行的時候都聽了你說的一切從簡,我身上也沒有漏財的樣子吧。”
容軒嘴裡喝著麵湯,問得一臉認真,無涯筷子一停,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看得容軒都不好意繼續吃飯了,最後嘆了口氣。
“長得太好看。”無涯輕聲說道。
“你剛說什麼?”容軒眼睛忽然亮起來,笑嘻嘻地湊過臉去盯著無涯問,“你剛說我長得好看是不是?”
“沒有,吃你的面。”
“嗯?有吧,有的吧,無涯你臉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