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是個值得用整個臨都來相換的,雪衣明白它的價值,自然不會那麼好心將千字帛的秘密拱手相讓。
雪衣說,除非你有本事讓我屈從,否則千字帛的訊息你想都別想。
黎司道,這於我不是難事。
雪衣調笑道,在下說的可不是將人壓在身下欺凌的本事。
黎司定睛看他,唇邊自然地升起一絲笑意。
黎司最終贏了雪衣,將他接入公子府的那一刻,就是接下來所有陰謀的序章。
“他本來那麼好,那麼冷靜不近人情,卻因為你,區區一枚棋子,攪亂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他越來越猶豫,都是因為你,他越來越不果斷。你甚至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初衷,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想要的這個天下到底有沒有他想象中的價值!你差點就毀了公子幾年來精密的籌劃!是你從我這裡偷走了黎司,還妄圖把他變成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靖無涯!
“容軒,你什麼都不是,你憑什麼毀了公子?”
“我毀了他?”容軒覺得這一切簡直荒誕可笑,“雪衣,幾日不見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本事倒是長進了不少。”
本王毀了他?笑話,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麼可能經歷這樣一番波折?又怎麼會渾身血汙地站在這裡,心中有愧於父王的教誨?事到如今本王都不曾詰問過半句,倒先被一條瘋狗咬住不放,簡直不可理喻!
“哥哥,你瞧你,臉色怎麼蒼白成這樣?”雪衣對著鬼決,垂下眼角關切道,“就算是從小被父親用毒藥餵食長大的我,臉色都比你要好看幾分呢。”
“鬼雪衣!”鬼決蹙眉道。
“哥哥,你這是,要在我面前擺起家主的架子來教訓我嗎?說起來也真是可笑,只不過是因為你是長子,就讓我連想染指的機會都沒有。你鬼雪臣究竟會什麼?不過是因為你自幼就討得父親一片歡心罷了。”
“你也真是心狠手辣,清楚自己技不如人,竟然在父親面前信口雌黃,說我有心想要接掌鬼氏,讓父親用一碗湯藥讓我生不如死?!”
鬼決急道:“你明明知道一切都是父親的意思,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有?!”雪衣怒道,“那為什麼你明知道那碗裡是離魂還要端來給我?為什麼我銀灰的瞳眸會被硬生生改成了冰藍色?!為什麼毒發之後我會被強行剝離了鬼家所有的印記?!!”
鬼決語塞。
“鬼雪臣,我多信任你啊,我還信你會像小時候一樣為了我把父親逼我喝的藥偷偷換掉。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那樣毫無防備?
“父親也真是高看我,竟以為我有心要和你一爭家主之位,嚇得他倉皇地用瞭如此的手段徹底斷絕了我所謂的‘痴心妄想’。呵哈哈哈,鬼氏?就為了一個我從未在乎過的家主之位?呵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雪衣自嘲地笑著,鬼決臉上愈發地痛苦起來。
“可你為什麼不辭而別?我說過,你留在鬼家,我會像從前那樣照顧你。”
雪衣嘲諷道:“那是你對幼弟的照顧,還是你鬼決的施捨?”
“雪衣……”
雪衣揮手製止了鬼決的辯解:“我今日來,可不是來聽你來解釋這些年對我的歉疚的。”
“雪衣,你回去好不好,你畢竟身上流著鬼家的血,你……”
“是啊,幸虧我身上還流著鬼家的血,”雪衣打斷了鬼決的話,淺笑著看了一眼無涯,“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幫公子拿到這兵主令。”
鬼決本就蒼白的臉這下更加沒了血色。
“你……什麼意思……雪衣,雪衣你不要做傻事……為了他,不值得……”鬼決道,“你知道他……”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鬼決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