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盡頭什麼邪惡的黑手黨云云。
庫洛姆閉上眼睛,安靜了一會兒後睜開眼溫柔地盼著小田,輕聲細語道:“骸大人今晚就會回來。”
“他說,他給你帶了禮物。”
小田:“……”
小田面頰微微抽動了一瞬,並沒有覺得高興或是榮幸,反倒是在心底拉響了警報,炸毛般陷入戒備。
哪怕不依靠超直感,她都能判斷這份禮物絕對會出大問題好嗎!
她真誠地,期盼地對庫洛姆說:“你要不讓他在外面再多待一會兒吧,別回來了。”
庫洛姆:“?”
然而,小田的期望最終還是落空了。
雖然提前鎖好了門窗,但晚上推開房間門的時候,她還是在客廳看到了那個晃著二郎腿悠哉遊哉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客廳沒點燈,但窗簾是拉開的。清淡的月光飄進,落在男人靛青的髮梢上,也落在男人掌心託著的頭骨上。泛著清幽靜謐,又陰森森的光,就好似鬼片現場。
小田:“……”
小田:“……”
六道骸慢條斯理地將視線從手中的頭骨挪到僵硬在門口的她身上,彎了彎唇角:“晚上好。”
他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條寶藍色的綢帶,相當惡趣味地在頭骨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隨後端端正正擺放在茶几上,讓空洞的五官正對著她。
他說:“這是禮物。”
小田:“……”
你清高,你拿頭蓋骨當禮物,陽間活是半點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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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骸骸給你帶來了禮物——哇哦,是頭蓋骨。
小田:?
澀澤龍彥:。
小田沉默半晌,走去開了燈。
啪嗒。
燈光亮起,客廳瞬間亮堂了不少,之前那種說不出來的陰森詭異的氛圍感也於頃刻間與黑暗一起被驅散了個乾淨,皎潔的明月也只成為了窗外一點漂亮的點綴,而非渲染頭骨的蒼白打光。
簡單來說,陽間了不少。再看向茶几上的頭骨時,也少了許多毛骨悚然之感,就好像這只是一件製作特別精良的整蠱道具。
但小田很清楚,六道骸並不是會閒到拿整蠱道具逗她玩的存在。
她心累地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就像是嫌棄她破壞了這絕妙的氛圍感一樣,燈光亮起後,男人忍不住輕嘖了一聲,雖然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眼神中隱約傳來了“你真無趣”的控訴和不滿。
小田就當沒察覺。她才懶得配合六道骸的即興演出,她又不是交不起電費。
“您這是半夜去刨了哪個倒黴蛋的祖墳?”
“只是碰巧遇見一個不願死去的亡靈罷了。”
“您是在自我介紹嗎?”
“……”
六道骸無視了這些他甚至都不太想回復的話——他曾經有個徒弟也是這樣,說話非常不討喜,也就是他現在修身養性了,不然早就一三叉戟戳過去了。
因此他只是不鹹不淡地瞧了眼小田,隨後便把目光挪到茶几上的頭骨上,自顧自接著說:“他,或者說他的異能力,還活著。”
他又問:“澀澤龍彥,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小田:“……”
作為一個曾經一無所知的底層打工人,她理應是沒聽過的。但很不湊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