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春靜。
幾句簡單的交流下來,原來春靜是個女大夫,帳篷裡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懂醫術,都是自願報名來幫忙的。
吃飯的時候,大家議論著當下話題:
“你們說,柳側妃今夜新找的那個方子有用麼?”
“她為了百姓,倒也是嘔心瀝血。”
“是啊,她跟聿王青梅竹馬,天生一對璧人,卻被葉錦瀟橫插一腳,那女人實在噁心。”
正在扒飯的葉錦瀟:“?”
沒想到這幾人還說起勁了:
“我跟你們說,這葉錦瀟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早年間,她仗著家裡有錢,毆打弱勢千金、欺負良家百姓,還調戲有姿色的男人,聽說,她還養面首。”
“天啊?她才多少歲?一個小姑娘家養面首?”
“噓,這話可別對外說,她孃親和外祖父那麼有錢,這些年來,用錢給她擺平了不少事。”
葉錦瀟:“??”
原主養面首?
她怎麼不知道?
睨了眼八卦得唾沫橫飛的幾個人,碗裡的飯突然不香了。
“大家來自民間,言語直爽,都是性情中人,並無惡意。”這時,旁邊的春靜說話了。
葉錦瀟並沒在意,八卦是人的天性。
春靜拿起菜勺,給她加了一勺雞肉。
“謝謝。”
飯後,夜色微沉,忙碌了一整日的眾人抓緊時間躺下休息,葉錦瀟翻身而起,進了隔壁的儲存藥材的帳篷。
卻不想春靜在裡面。
四目相對。
春靜揚了揚手裡的醫書,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還長著斑點的臉露出和善的笑來: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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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葉錦瀟無眠,跟春靜二人在儲藥帳篷裡忙到天亮。
翌日,晨光熹微,一道尖叫聲劃破了山野間的寧靜:
“出事了!!”
鳥兒驚飛,空氣凝肅,楚聿辭臉色極其難看,目之所及是哀聲一片的百姓。
“啊!好癢!”
“救命,好癢啊!”
“啊!”
所有人,也就是整個營地,將近一千六百人,全部在慘叫,他們身上長出了怪異的紅痱子。
不致命,卻瘙癢無比,如萬蟻鑽心。
將面板撓破、撓出血,都止不住這瘙癢。
“董御醫!”
楚聿辭一聲喝下,可董御醫一診脈,大家的脈象都是一樣的,找不到問題所在。
柳明月這個二吊子,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可百姓們一看見她,就跟看見女神似的往上撲:
“柳小姐救救我們!”
“癢……好癢,快救救我!”
柳明月害怕被傳染,倒退數步,躲在楚聿辭身後,“董御醫,還不快為大家醫治?”
董御醫面容一苦,一時束手無策。
說來也奇,面板瘙癢一般是外症,抹藥膏即可,可大家的這種瘙癢,卻是從體內擴散至體外的。
真是怪哉!
從醫幾十年,見過手癢腳癢屁股癢的,可哪有人內臟瘙癢的?
這時,不遠處,一道單薄清冷的身影快步奔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