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 羅德與蒂娜匆匆趕到軍營的時候,阿格隆、艾琳和馬文正在這兒。 西都防衛軍已經集結完畢,正在等待發號施令。 “具體是什麼情況?”羅德皺著眉頭問道。 他們原本還在教國的邊緣某個城鎮剛剛落腳,正按照往常的習慣找了個距離地脈節點近的旅店放下簡易的通訊裝置,接著就收到了從西都發來的緊急資訊。 內容是漢弗萊爵士被刺殺身亡,魯爾納城遭到襲擊。 但這個時候他們才剛用過深淵之門,短時間內回不去,只能遠端下令先讓部隊集結,看情況支援。 等到他們急急忙忙趕回來的時候,便是如今這個情況。 就聽馬文解釋道:“我們也是剛收到訊息不久,目前看來的情況就是漢弗萊爵士好像在幾天前就已經被刺殺了,只不過城裡面封鎖了訊息,謊稱他生病在家休養……結果昨夜周邊各個城市突然發兵進攻魯爾納城,到這時候他們才捂不住這個訊息,只好公佈出來……” “知道是誰刺殺的他嗎?” “不知道,他屍體都已經被燒掉了,他們自己的人也屁都沒有查出來。”艾琳有些不滿地說道。 如果早點公佈這個訊息,西都還可以趕過去調查一下,現在刺殺現場已經被完全破壞了,屍體也沒了,毛都查不出來。 “……那魯爾納城現在的情況呢?” “亂作一團。沒了漢弗萊,那些貴族又開始跳了,並且再次試圖趁機掌控漢弗萊的家業和部隊,於是和漢弗萊的老婆,那位西格莉德·漢弗萊夫人起了衝突。” 艾琳的語氣有些無奈。 “那位西格莉德夫人正在一邊應付城裡的貴族,一邊指揮部隊抵擋其他領主入侵的部隊,應該已經開始交戰了。” 阿格隆也在這時候插了一嘴進來:“我已經讓瑪琪,去支援那些魯爾納城士兵了,那邊不用擔心,你現在應該去,魯爾納堡裡面看看。” “瑪琪?” …… 在魯爾納城堡的邊境,黎明前的黑暗漸漸退去,曙光初現,一場激烈的戰爭正在上演。 魔力的光芒與鎧甲刀劍的反光在同時閃爍,士兵們的吶喊聲與魔物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 魯爾納城的這些斯巴達戰士從未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壓力……他們從前都是靠著斯巴達裝甲帶來的裝備優勢碾壓過對方的軍陣。 只要發起衝鋒,那些簡陋的箭矢和武器根本無法穿透他們的護甲,敵人的鎧甲和盾牌也擋不住他們鋒利的長劍,要不了多久,那些人便會驚恐地四處逃竄,他們只需要大笑著追上去,將那些人的頭顱砍下領賞就行了。 然而在這個時刻,他們面對的敵人也不一樣了。 操控著魔物的馴獸師、被高價僱傭來的職業者傭兵,當然還少不了身披重甲、手持戰斧的半人馬。 魔物發出的吼聲震天響,這些被特訓來戰鬥的生物身上也披上了專門定製的鐵甲,在馴獸師的號令下咆哮著、狂吼著,迫不及待地想要撕碎一切敵人。 面對成群結隊瘋狂的魔物時,斯巴達戰士們的等級優勢便不再明顯。 而那些半人馬族傭兵在戰鬥力不弱於他們的同時,甚至在軍紀上還要超過這些幾乎沒有認真訓練過,完全憑藉裝備優勢戰勝敵人的兵痞子。 在長矛與利爪相撞之後,由於軍紀鬆散,魯爾納城的防線很快出現了裂痕,士兵們開始出現傷亡。 如果他們平時有認真訓練,這個時候只要維持住陣型,即便數量處於劣勢,取得勝利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對方是拿錢辦事的傭兵和有腦子但不多的魔物,不可能為了錢把命搭上。 但很可惜,這些魯爾納城計程車兵本質和他們也差不太多。 這些本就對魔物心生畏懼的“斯巴達戰士”,在雙方初一接觸,整個陣型便被衝得潰不成軍,一下次場面與之前的數次戰爭調轉過來,他們成了潰逃的那一方。 在聯軍那邊,坐鎮後方的領主身著偷來的斯巴達裝甲,正指著那邊逃竄的部隊哈哈大笑著:“看吶!那個低賤的郎費羅引以為豪的部隊也不過就這樣而已……” 他大笑了幾聲,好像發現了什麼,又連忙朝下面的人大喊道:“快通知那些蠢貨,下手輕一點,別把那些人身上的鎧甲給打壞了!”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