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了口道:“雖然,這本就是屬於妾身的,可讓嬸孃們怎麼想啊!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說著,華青弦還真的紅了臉,夜雲朝看著她這一臉嬌羞的模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應了一句:“欠你的總該補的。”
“謝謝相公,當初你說讓小羿和小顏認祖歸宗的時候,妾身心裡便很感動,沒想到相公你這麼急著就要做了,相公,你對我們母子真好。”剛出門的時候,她還對自己說要收收性子,剛進門不要太囂張,可是,這些人還真不值得她給面子,所以,原本打算以後做的事,現在她就直接提到議程上,提完還挑釁地看了夜雲朝一眼,似笑非笑道:“也是時候讓老夫人和嬸孃們知道小羿和小顏的身世了,相公,你說呢?”
“嗯!”
夜雲朝素來清冷,對名利之事看得極淡,聲名之說更是不屑一顧。他敢娶華青弦進門,就不怕別人在他背後戳他脊樑骨,若不是擔心華青弦應付不了這麼多‘蒼蠅’他根本就不打算插手幫忙。不過,很顯然他選的夫人很有大家風範,而且睚眥必報的本事也不比那些‘俗人’差多少,是以,根本就不用他插手了。既然她能應付,他就由著她去,她說什麼他配合,她做什麼他也配合著就好。
她們一唱一和,在花廳郎情妾意,卻生生急壞了夜家那些所謂愛護小輩的長輩們。
什麼,那兩個野種還要認夜家的祖?這怎麼行?那些倚老賣老的長輩們剛要開口阻攔,泌蘭機靈地提醒道:“少夫人,還是先敬茶吧!”
“呀!我一時高興差點連這個都忘記了。”說著,華青弦便沒心沒肺地笑著去捧茶,第一碗茶自然是敬給夜老夫人的,她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華青弦,卻始終不接她的茶。半晌後竟直言不諱地數落起了人:“你雖身份不同,但進了這個家的門就是夜家的媳婦,就得收收你那些小心思,有些錯犯過一次已是罪該萬死,若是再犯第二次,別怪將軍府容不下你。”
“老太太,您說什麼?”華青弦盈盈笑目裡寫滿了無辜,似是完全聽不懂老夫人的話。
夜老夫人眼睛一眯,死死地盯著她看,似是想要借那一股子氣勢將她逼迫下去,可惜,在華青弦的眼睛裡,夜老夫人除了桀驁不馴以外,什麼也看不清。老臉一沉,夜老夫人生硬道:“我說什麼你聽不懂麼?”
“嗯!一點也聽不懂,所以老太太還是說清楚一些,要不然孫媳若是哪天不明就理又犯了罪該萬死的錯,那就不好了。”
這話說的技巧,暗示老太太要是不把話明著說出來,她就當不知道,萬一哪天真的犯了錯就是她做長輩的沒教,不是她做小輩的不遵從。可老太太暗喻的那些話又豈是能隨隨便便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的?她這一句話就堵死了老太太的嘴,讓她進也不得,退也不能,只能憋在心裡頭憤怒地瞪著她。
“祖母,喝茶。”
她瞪她,華青弦敬華青弦的,還故意將手裡的茶朝老夫人手上送了一下,似是要強塞給老夫人一般。夜老夫人自是不願意接手的,手指下意識地朝後一縮,華青弦趁機一鬆手,茶碗落地,那綠黃的茶水就那麼灑了華青弦一身。
“呀!”
幾乎在同時,夜雲朝推著輪椅滑到了華青弦身邊,捉住她的小手便上下檢視著:“燙到了嗎?哪裡?疼不疼?”
“相公,我沒事兒。”
“到底燙到哪裡了?”
華青弦不語,只是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手背,左手的小指處果然紅了一片,所幸茶水在手裡擱了有一會兒不算最燙,只是燙紅了卻不是很疼。夜雲朝心疼地揉壓了幾下,看到傷處並未腫起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可華青弦的眼淚就那麼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看到那滴眼淚,夜雲朝倏地抬首,看到華青弦那毫不摻假的委屈眼神時,一雙深眸也驀地瞥向了夜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