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陳帆看一眼那拉風炫目的超奢華跑車,整了整衣服,道:“這倒是趕巧了,也省了很多功夫!”
他大步朝鐘家大宅內走去。
此時的鐘家大堂內,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坐在主位上,翹著二郎腿,悠悠喝著茶。
在其身側,一個面容陰柔的老者不鹹不淡地說:“鍾一山,安少爺欣賞你在藥道上的天賦才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驗安少爺的耐性。”
“你的藥方肯不肯給?不肯給的話,別怪安少爺不客氣!”
鍾一山五十左右的年紀,面容黧黑,看著如一個老農。
他站在堂中,默然無語。
“三弟,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
一個眉宇和鍾一山有幾分相似的鐘一海拉了拉鍾一山,焦急地勸道:“顧家勢大,安少爺身份尊貴,能和我們家攀上關係,是我們的福分。鍾家投靠顧家,不失為一條出路,你就把藥方拿出來吧!”
“你這麼犟,只會給鍾家帶來災禍!”
鍾一山眼裡浮現憤怒,說道:“這是鍾家的立身之基,豈能交給外人?”
他大聲質問道:
“安少爺,你們是數百年傳承的華族,怎麼能做出這麼巧取豪奪的事情?讓別人怎麼看顧家?”
“巧取豪奪?”安少爺茶杯重重在桌上一放,茶杯陡然粉碎,他冷笑著開口:
“鍾一山,看來我是給你臉了?”
“今兒我明白告訴你,你把藥方交出來,誠心為我配藥,一切都好說。”
“我對你已經沒了耐性,今天,你敢說一個不字,我就打斷你的雙腿,給你們鍾家換一個肯配合我的!”
鍾一山並不在意這些,說道:“安少爺,你算你打斷我的腿,藥方也不可能給你,它比我的性命重要多了!”
顧子安聞言惱怒萬分。
那個面容陰柔的老者上前,伸手朝鐘一山抓去。
其動作之間,隱有雷霆聲響,分明是一個實力不弱的練家子。
“安少爺,安少爺且慢。”鍾一海額頭冒汗,焦急道:“您再等一等,給點時間,我來勸勸三弟!”
顧子安擺擺手,哼道:“鍾一山,你兒子叫鍾皓吧,鍾家大少。我懶得給你遮掩了,你想清楚,再拒絕我,說不定你兒子搞不好就出個什麼意外?”
“天有不測風雲,明天和意外,誰也不知哪一個先來。到時候,你白髮人送黑髮人,把藥方帶到棺材裡去有什麼用?”
他說的輕描淡寫,鍾一山聞言卻是神色大變。
他沒想到,顧子安下作到這等地步,居然用兒子的性命來威脅他。
他對兒子的培養傾注心血,比起兒子來,藥方當然是不再那麼重要。
一時間,他心底生出寒意。
“啪啪!”
就在這時,掌聲響起,陳帆和蔣天生大步走進了庭院。
陳帆步履從容,走上堂來,說道:“百年華族,居然用人家家人的性命作威脅,來奪人配方與產業,顧家好大的威風,顧家好家風!”
“龍先生?”
不安與惶恐中的鐘一山驚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