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呢?甚至可以說,只要全縣老百姓的素質不提高,這件事就搞不成!
另外,還有不少人對陳慶東擔任縣委書記之後,不去各個單位或者鄉鎮搞調研,反而一上來就弄出來了這麼兩個大事感到非常好奇!
尤其是那些在王端航離開南武縣之前臨時提拔的那些人,他們都已經被組織部考察完了,再履行幾個程式就可以高升了,但是陳慶東來了之後,卻立刻叫停了全縣的人事工作,他們自然也就高升無望,至少是暫時的高升無望,所以他們都恨死了陳慶東,甚至還有一些人在暗中搞串聯,讓大家都不按照陳慶東的指示來幹工作,給陳慶東一個下馬威看看。
在這些對陳慶東不滿的人中,又以縣安監局局長李樹陽為甚!
李樹陽在安監局局長的位子上已經幹了五年了,他是前任縣委書記王端航的絕對心腹,而且他還是王端航的秘書出身!
南武縣的是一個礦產大縣,只要是有礦產企業的地方,安監局就變得尤為重要!
因為國家如今對安全生產要求的十分嚴格,如果出現了重大的安全事故,不但要對出現事故的企業嚴重處理,處以高額罰款,還要對安全監管部門,以及本地區的主要領導給與嚴肅處理!
所以安監局對那些礦山企業要求的一般也都要求的非常嚴格,如果企業的安全條件不達標,安監局便有權對這些企業罰款,並且可以讓其停產整頓,達到安全生產的條件之後才能重新開工。
但實際上,這些民營的礦企沒有幾個是完全能夠達標的,他們為了利潤,自然也不願意停產整頓,而那些曠工由於安全意識淡薄、同樣急於賺錢等原因,也對安全條件要求不高,而且這些曠工往往還會被迫跟礦企老闆簽訂一份“自願下井,生死自負”的協議。
當然了,這種協議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法律效力的。
如果礦山死了人,這些礦企老闆的慣常做法就是拿錢來解決,而且還有了“行價”。
比如在南武,一個曠工生命的“行價”就是二十萬,也就是說一個曠工死了,礦企老闆便拿出來二十萬給其家人,只要不是想要訛錢的曠工家屬一般都會接受這個價格,這件事也就算是私了了。
如果這件事沒有被人捅上去,自然就像是沒有發生過。
但是,一旦被人捅上去,安監局、公安局等單位人員便成為了這些礦企老闆的重點拉攏物件,因為這些職能單位要是嚴查的話,他們的礦企就要停業整頓,還要罰款,甚至還要吃官司!而如果這些單位不嚴查的話,這件事自然也就算是了了。
李樹陽當上安監局長之後,就立刻成為了全縣礦山企業、化工企業等容易出現安全事故的企業老總們的重點拉攏物件!
這五年下來,李樹陽可以說是賺了個盆滿缽滿,也被這些企業老闆們慣成了一個驕傲自大的性格!
當然了,李樹陽在拿了黑錢之後,也沒少幫這些企業老闆幹壞良心的事。
不過,這幾年來,李樹陽在表面的光鮮之下,也隱藏著一顆恐懼的內心,有好多次他都在噩夢中被驚醒。
他知道這個工作不能一直幹下去,尤其是在他的“主子”王端航被傳出要調走的訊息之後,他更加意識到,這個工作不能再幹了!
這幾年,李樹陽作為王端航一手培養出來的心腹,他透過各種渠道向王端航輸送了幾百萬人民幣的利益,兩個人早就成了一條船上的人了!
李樹陽在對王端航提出要換個工作的要求之後,王端航也非常爽快的同意了,而且還準備讓李樹陽去擔任財政局長!
雖然安監局長和財政局長都是正科級的縣局一把手,但是財政局作為全縣第一大局,其財政局長的政治地位顯然是要排在安監局長前面的!如果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