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她也是這般懶散的靠在浴缸上,就是不肯自己洗浴,非要,他幫她洗,他耐下心來幫她洗,她又要調皮的鬧水,以至於他只能威脅她。
“小錦,你再鬧一次,我就要你一次。”
每次這樣,白錦總是撅著小臉,“切,本姑娘才不怕,就要鬧,就要鬧。”
於是過去,他不知道在浴缸裡和她翻雲覆雨了多少次,直到最後,她一遍遍討饒認錯,甚至寫三千字的檢討,他才肯放過她。
想到這些,陸少川的手就微微發抖,他看著她緊閉著的眼睛,心不由得一顫,是不是當初的一切都是騙人的?是不是一切的美好都是假象?
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又幫她擦拭起來。
因為瘦削,她的鎖骨在溫水下若隱若現,大手不規矩的來到她的XX(脖子以下不能描寫部位),以前她還抱怨自己有肉,一米六的個子,九十五斤,現在估計連A都沒有,變A…了吧。
一番梳洗,整整花了一個小時,白錦倒是舒舒服服的享受了,雖然是睡著了的享受,但是他卻是整整煎熬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候以後,他將她放到了床上,測了溫度,又餵了些退燒藥,當然,過程有些艱難,她死活閉著嘴巴,直到他硬深深含著藥片喂進嘴裡才嚥下去。
她的小臉燒的厲害,雖然身體已經恢復正常溫度了,但她還是瑟瑟發抖,陸少川只能鑽進了被子,將她抱在懷裡,感受到暖源,白錦像他懷裡鑽去,雙手下意識的環抱住了他的腰身,腿也架到了他的腿上,合著她是把他當成玩具了。
一整天,她睡得極不安穩,蹭來蹭去,翻來覆去,他更慘,大白天的,衝了七八回冷水澡。
白錦整整睡了一天,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中午。
整個腦袋就像灌了鉛,重得不像話,身邊還躺著一個男人,他的一隻手臂放在了她的腦袋下,另一隻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肢,她半睜著眼睛對上了男人閉著的眸子,他似乎睡熟了,濃密的眉毛稍稍揚起,長長的眼睫毛在眼臉下落了一塊淡淡的暗影,像兩排弧度優美的小扇子,薄薄的嘴唇微勾著,泛著點點紅光,俊朗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遐思。
這張臉,這個人,這三年,每天夜裡都會出現在她的夢裡,可是從沒這麼安靜過……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和他有這樣相擁而眠一天,一切都好像回到的最初,可是她知道,他們之間早已不再有可能。他依舊英俊瀟灑,但是眉目之間卻添上了點點滄桑,她卻還是當初那個她,雖然沒有仇恨,卻帶著深深的歉疚,依舊逞強,倔強,除了歲月教會她不再高傲,她幾乎一點兒沒變……
“阿川……”她低低地叫了一聲。
以前她總愛這麼叫他,許久沒有叫過的稱呼,讓她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她伸出手,描繪著他的輪廓,其實他早已刻在腦子裡,印在心上了。
他微微皺眉,白錦立馬像受了驚一樣,立馬縮回了手,腦袋還有些痛,她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輕輕的挪開了他的手臂,想翻身下床洗漱一番。雙腳還沒有落地,就被他重新箍住了腰身,拉回了被子裡。
他的腦袋蹭著她的脖頸,大手撫上了她的額頭,“還有些燒,再睡會吧。”
白錦一愣,脖子上滿滿都是男人溫熱的氣息,“陸少川,你什麼時候醒的?”
他該不會將她所有輕薄他的動作都收入眼底了吧,還有,她那聲“阿川”,他是聽到了吧。
“比你早一些。”他說著大手很不規矩的在她腰上捏了捏,這個女人,也許是愛他的,這個想法,讓他有些驚訝,可是就算愛,又能怎樣,愛也無法匹敵她心中的仇恨,她依舊揹負著殺父和殺妹之仇,他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白錦連忙伸手推他,“陸少川,你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