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大飛,也就是宏興的那個頭號馬仔,楊晨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估計只要楊晨打一個電話,我馬上就會悲劇。
但,我要證明自己確實看過劉小文,我不可連這一點的權利都沒有。
我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吧,我只是想證明我沒撒謊,我只有這點心願了。”
我們一起來到前臺小護士裡,我正想對前臺小護士說要查一下昨晚殮屍房的記錄,楊晨卻先說了出來:“小美,你幫我查一下,昨天晚上殮屍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一個叫劉小文的?”
那個叫小美的護士點了點頭,敲擊了幾下鍵盤,然後對楊晨說:“楊姐,昨晚上確實有一個叫劉小文的,死因是雙眼失落,突發心肌梗塞而死。”
聽到這裡,我不禁舒了一口氣,關鍵時候,老天我總算幫了我一把。
楊晨繼續問:“小美,那你看一下,他是什麼病因住院的。”
“他啊,包皮過長切除手術。”
聽到這裡,我不禁暗想,這尼瑪是他的臉部皮質增生,我當時說包皮過長,只是打個比喻,現在怎麼竟然變成真的了?
命運又開始戲弄我這個屌絲了。
我於是急忙說:“護士妹子,是不是你搞錯了,他並沒不是包皮過長,而是臉上的皮質增多,蓋住了五官。”
小美卻白了我一眼:“是你懂,還是我懂?”
我當時就語塞了。
楊晨的表情依然不鹹不淡地說:“主治醫生呢?”
“這上面沒登記。”小美的表情有些尷尬。
“沒寫?怎麼可能會沒寫呢?你們醫院私改病人病歷?”聽完小美的話,我更是著急,這尼瑪玩笑開大了,此時我多想自己是在做夢,但掐了掐腿,卻是真疼。
但就我這個動作,還是讓楊晨下意識地躲開了,她以為我要摸她屁股。
靠,我有這麼賤嗎?
不過,此時我再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了。
楊晨說:“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不管你怎麼想,這件事,與我無關。”“慢著,還沒完,護士妹子,我想問一下,為什麼殮屍房沒了屍體?劉小文現在在哪?”我問。
小美說:“今早他們一起被送進了火葬場,八點鐘統一火化。”
八點?我急忙看了看錶,我靠,現在已經七點六十了。
“你能不能幫我打給火葬場打個電話,不要讓燒屍工把劉小文燒了,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我非常焦燥。
小美帶理不理地說:“這個我管不了,我又不是領導,要說,你去說;再說了,現在已經晚了。”
“那你們,你們也不能這麼快就把屍體燒了吧?”我有些憤怒:“他半夜死,第二天一早就被拉去火葬場,為什麼不通知家人親屬?”
小美看我生氣,也頓時很不爽,衝我發起火來:“他住院這段時間,從來沒有一個親戚朋友看過他,問他,他說自己是一個孤兒,這次他的死,我們醫院也很難過,出於人道主義,就送他去火葬場了,並且願意為他支付喪葬費,要不然他直接就進入垃圾堆填區了。”
楊晨這時說:“小美,別在同他費話了,他這個人是一個神棍,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見一個泡一個。”
聽到楊晨說到這裡,我也不想辯解了,轉身失落地向門診大樓走去。
在走之前,我依然對她們二人說了聲謝謝,再見。
走出門診大樓,早上的陽光儘管活力十足照在我的身上,但我卻感覺不到溫暖。
一片落葉從我面前飄過,又隨風而去。
看著落葉,我突然感覺,我不也是一片落葉嗎?總是隨著命運四處飄泊,命運讓我停到那裡,我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