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童歡在寬大的廚房裡備菜,砂鍋裡不知熬著什麼,聞起來很香,她畫了淡妝,娥眉星目,圍著圍裙,像個小主婦,看起來心情很好,馮挑一些輕鬆的話題和童歡聊著,一會張準陽從外面回來了,童歡讓馮和張準陽在外面說話,她在裡面廚房忙碌個不停。
等了大約有一個小時,高明軒才從外面進來,他和馮打了招呼問張準陽:“事情辦的怎麼樣?馮不是外人,你有話直說。”
張準陽看了馮一眼說:“張射將高總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退回來了。”
“他什麼意思?想投反對票?”
“不是,他表示對高總的事情一定會贊成,他不會不知道邢副省zhang和高總的關係。”
“那怎麼說?他不要明的,還是嫌少?他有什麼表示?”
“我看不是,”張準陽為高明軒和馮分別到了酒和茶後說:“張射今年五十八歲了,他得為自己留後路。”
高明軒和張準陽所說的張射是省證券管理辦公室主任,看來,高明軒正在上上下下的打通關節。
“今年,嶺南的情況有些特殊,”張準陽坐下後說:“城市銀行的事情都清楚,省裡牽扯到了一些人,張射平時就比較謹慎,這下他這樣做,也可以理解。和別的省比較,相對而言,嶺南的經濟並不是太發達,但嶺南的官員並不笨,我瞭解了一下,省裡在政府工作的,基本副處以上人家的孩子,至少一半以上都在國外讀書。”
“那什麼意思?”高明軒的臉色本來有些白,這下喝了酒又變得紅了,他咳嗽了幾聲,問:“張射需要資助子女上學?”
“他不需要我們資助他子女上學,他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一個在加拿大一個在新加坡,都獲得了居留權,他的小兒子在加拿大準備買房子,意思是還差幾萬美金,說知道高總在國外也有人脈,看能不能找個有實力的人借他點錢,”張準陽說著將一張卡片交給高明軒:“這是張射的兒子在加拿大的聯絡方式,還有這個,照片上就是他兒子買的房子。”
高明軒看了一下將卡片和照片扔到一邊,喝了口酒沒說話,張準陽問:“高總,你看?”
“他能給咱們說他兒子買房子,就是有所求,至於借錢,他是挺委婉,他五十八了,如果以後沒事,退下去了,這幾萬美金就是送的,如果沒順利退,有人要查,問起這些錢,他就會說這錢是借的。”
高明軒說著看了看馮,又喝了口酒:“城府很深嘛。”
張準陽說:“高總分析的是,張射的確是考慮了好幾個方案,這也難怪,人家是廳級幹部,哪個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走到這個位置上的,都在走一步看三步,得為自己留一手。”
“還找人借錢?你將照片還給張射。”
張準陽詫異了一下說:“高總,張射這一關是繞不過去的,退回去,怎麼說?”
“直接讓張射將他兒子在加拿大的賬號要過來,給他匯夠他想要的錢,我和張射也不見面了,這不更安全?也合他的意。”
張準陽點頭:“好,這下,張射準是沒話說了。”
說完了這些,高明軒才和馮攀談了起來,這時童歡說可以吃飯了,幾人就就到了餐廳,童歡一個菜一個菜的往上端,馮要去幫忙,被她制止了。
高明軒問馮是喝紅酒還是白的,馮說不想喝,高明軒笑:“這怎麼成?今天是小年,意思一下。”
馮只有要了白酒,高明軒還是紅酒,張準陽扒拉了幾口飯就去找張射辦事了,高明軒和馮天南地北的說著話,等童歡再次上菜出來,馮說你別忙了,也坐下吃點,童歡笑著搖頭問:“味道怎樣?”
“好,我要不見你,還以為是哪位修行了幾十年的大廚呢,可見有志不在年高,這就是‘佳餚何處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