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國公府的周公子,在京城出城門,禁軍都不敢攔我們。”
一個家奴上前拿出一塊令牌,對著府兵喝罵道:“趕緊把路讓開,耽誤我家公子趕路,腿給你打斷!”
“國公府的公子?”
府兵果然被家奴的話嚇唬住了。
正猶豫著怎麼處理呢,猴子突然說道:“你說是國公府的公子,就是了嗎,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
“你瞎了嗎,沒看到這個令牌嗎?”
家奴又揚了揚手裡的令牌。
猴子上前兩步,一把接過令牌,反覆看了幾下:“對不住了,我們從來沒見過國公府的令牌,所以需要查驗一下,麻煩各位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府兵並不知道猴子查驗令牌是假,拖延時間叫人過來增援才是真的。
但是他對家奴的態度也非常不爽,看到猴子難為對方,馬上跟著附和道:“對,我們不認識國公府的令牌,需要查驗!”
有了這個理由,就算說破天,他也有理。
家奴氣得跳腳大罵,但是猴子理也不理,拿著令牌走了。
護衛盯著猴子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然後驅馬走到馬車窗邊,彎腰趴在文垣公子耳朵邊上,小聲說道:“公子,剛才那個人有問題。”
文垣公子心裡一緊,問道:“什麼問題?”
其實他也覺得猴子剛才的反應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
“那個人剛才看到我,身體馬上僵硬了一下,而且下意識握住了刀柄,這都說明他動了殺心。”
護衛小聲說道:“還有,他之後說話也很奇怪,我懷疑他已經認出我了。”
文垣公子聞言,瞳孔不由一縮。
“你確認嗎?”
這是他最擔心的情況。
“這個沒辦法確認,我已經足夠小心了,可不一樣被金鋒找到了唐小北?”
護衛搖了搖頭:“可能我在其他地方也露出了破綻,自己沒察覺到,而這個人發現了。
如果是這樣,他去查驗令牌只是個藉口,肯定搬救兵去了。”
“那怎麼辦?”
文垣公子再也無法保持平時的冷靜,有些急了。
“如果我猜的是對的,以金鋒的性格,咱們繼續留在這裡就危險了。”
護衛想了一下,說道:“為今之計,只能硬闖出城了。就算我猜錯了,大不了讓國公老爺事後給廣元郡守來封信函說一下就行了。”
“對,對!”
文垣公子聞言,眼睛微微一亮。
他可是國公一脈的宗親,闖個偏僻之地的城門算什麼?
甚至都不用國公來信,他爹事後給郡守來封信就行了。
想到這裡,文垣公子恢復了一些冷靜,衝著護衛點了點頭。
護衛會意,衝著家奴說道:“公子急著趕路,沒時間在這裡等,把他們給我趕走。”
家奴最擅長的就是狐假虎威,剛才公子沒發話,他也不好自作主張,現在有公子撐腰,就像拿到了尚方寶劍似的,氣焰頓時囂張起來。
指著府兵說道:“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把路讓開,要是惹得我家公子生氣了,你們郡守也保不住你!”
府兵剛才本來都有點懷疑了,但是現在又一次被家奴鎮住了。
因為這才是大康紈絝子弟的正確開啟方式。
剛才文垣公子那麼好說話,反而像是假的。
家奴一看府兵這樣,更加得意了,上前推了府兵一把:“滾遠點!”
府兵被推的後退兩步,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