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老老實實的將毛毯裹在身上,然後將腳拿起來擱在王皓身上,她眯著眼睛說道:“我聽班納說,昨天你蠻橫無理的用劍把他們倆給教訓了一頓?你什麼時候學會擊劍的啊。”
“我那可不是擊劍,就穿了那個衣服,完全沒有按照擊劍的規則,就像小時候拿著竹竿打打鬧鬧,想象成是武林高手在過招一般,一通亂打。”
咯咯咯的笑聲傳了出來,蘇景可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她指了指桌上震動的手機,“那邊有人給你發簡訊。”
王皓抓起手機來看了一眼,他對蘇景說道:“嘖嘖,現在美國那邊應該是半夜吧?《科學》雜誌居然打電話到我們辦公室,想要跟我們達成庭外和解。現在都還線上上,安娜問我想怎麼辦。我的大律師,你說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們都率先道歉了,這個誠意還是有的。我們也不好一直逼迫下去,這樣會顯得格外不講理,給別人留下壞印象。要我說,就庭外和解了吧。”
“能達成庭外和解就儘量解決吧,不過也不能太便宜他們了,以為在推特道歉就能結束嗎。”王皓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他故意用陰險的口吻說道:“還得讓他們在最新一期的《科學》雜誌上面刊登道歉信,只有看到這個道歉信之後我們才撤訴。”
蘇景眼前一亮,這個提議還真不錯,事情是在他們雜誌上引起的,也在雜誌上面結束,推特雖然影響力巨大,但雜誌上面更顯得尊重一些。
王皓把自己的想法透過簡訊發給安娜之後,就安安心心跟蘇景一起享受二人世界,至於《科學》那邊答不答應,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這邊安娜將王皓的話轉述給《科學》雜誌社的人之後,她也覺得挺爽的,當員工當到這個份上,不論是什麼品牌或者是什麼公司,自己電話接起來都不會故意去討好。
要討好也是別人來討好自己,從二十世紀福克斯跳槽過來,或許是安娜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她看了看桌上的那個迪奧限量包。那是蘇景送給她的禮物。
而《科學》雜誌社這邊卻已經鬧成了一鍋粥,明明已經是深夜了,可這群人依然只能點燈熬夜討論這件事情。
“不行。我們絕對不能在發行的刊物上面寫什麼道歉信,這簡直就是在打擊我們的權威性!”
“對,我贊成不能發。要是釋出的話,豈不是認為我們錯了,其餘人怎麼看這些?”
“現在《自然》的副總編看到我還在詢問我這件事情,我氣得想打他一拳。”
“這個小小的黃金牧場非要弄這些事情出來,不過是澳大利亞那個鄉下國家的鄉巴佬而已。”
“已經在推特上道歉。那就是極限了。他們還想在《科學》上刊登道歉信,怎麼不要求在封面上道歉呢!”
“這完全就是底線,沒得談。”
群情激奮。沒有任何一個人同意王皓提出來的想法,彷彿這要了他們的老命一般。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作為一個最負盛名的老牌科學類雜誌,《科學》身上有著太多的榮譽。這些榮譽沉甸甸的讓他們幾乎不敢往上面抹掉。可這件事情已經成了揮之不去的汙點。
這個時候,那位禿頂的總編開始發話了:“那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繼續跟黃金牧場那邊在法院拖著?我們倒是可以跟政府還有法院那邊溝通一下,將這個案子慢慢拖下去。可我們的競爭對手卻已經遙遙的走在前面了!
在科學麵前,認錯很難嗎?連愛因斯坦跟牛頓都有道歉的時候,我們憑什麼就不能道歉了?把姿態放低一些,並不意味著就是讓我們過去的輝煌掃地,反而是那種知錯就改的心態。
認認真真道個歉,說不定還會把這件事情變成一段佳話。讓更多的人關注到我們《科學》雜誌上面來,增加以下發行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