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大喜,這不正是那練無可練的混元神功嗎?難道這緊要關頭自己竟然突破了第一重。大喜之下,渾渾厚的內力已是潮水般地注入到腰刀中。
刀鉤相碰,一聲悶響,出乎巷子口觀戰的那人意外,第一個黑衣人被震得倒飛回來,“你搞什麼鬼?”
一語未落,飛揚已是如影隨形般跟了上來,刀光霍霍,如同電閃雷鳴般向黑衣人劈去,這下情勢忽然逆轉,輪到飛揚將黑衣人打得節節倒退,觀戰的另一名黑衣人大奇,這小子武功怎地忽然高了一個檔次,猛地覺得臉上濺了些什麼東西,伸手一摸,滑膩膩的,經驗豐富的他立馬知道這是血。細看之下,不由臉色大變,一伸手,一對短叉出現在手中,旋即加入了戰團。原來第一名黑衣人在這短短的瞬間裡身上竟已到處都是傷痕,正在苦苦的支撐著飛揚閃電般的進攻。
飛揚此時渾身都是力量,單刀使開,如風車一般將對面二人逼得不住倒退,第二個黑衣人掂量了一下形式,再拖上片刻,只怕同伴先要失血過多而亡。當下猛地連攻數招,將飛揚的攻勢稍許遏制了一下,大叫一聲,“風緊,扯呼!”二人如飛般逃了出去。
身後的飛揚心裡又驚又喜,又是充滿疑惑,這二人武功高強,配合密切,但怎地和自己結了仇呢?莫不成是先前那黑衣採花賊的同伴?同伴在自己手中吃了虧,特地來找回場子。不管怎麼說,自己今日算是在鬼門關中打了轉回來了,心裡不由感激起那神秘的師父來:多謝師父了,但願你那混蛋神功以後不要再在我要完蛋的時候才出來,早點讓我練紀不是更好麼?
摸摸頭上的冷汗,忽地覺得渾身都疼痛了起來,這才發現身上被那該死的神秘人劃傷幾處,不由又咒罵起來,這個樣子,怎能回去,算了,還是去衙門廂房過一夜吧!
第10章
梅縣在平靜中悄悄的又過了一月,讓梅縣府衙一眾人員奇怪的是,往年來考察官員功過的吏部官員們總是在梅縣呆不了幾天,就大包小裹的打道回府,今年這一批倒是奇怪的很,竟是像要在梅縣安心住下來一般,絲毫沒有走的意思,林府尊也是不以為忤,每日只是吩咐下邊好吃好喝的供著,對這些人的行蹤也是不聞不問。
相比其他人不同的是,飛揚對這些官場規紀是一竅不通,倒也不覺得奇怪,他心裡好奇的是這些人對他好似有深仇大恨似的,每次看到他都怒目相視,恨不得一口吃了他,不過沉浸在喜悅中的飛揚絲毫也沒有在意這個。自從那晚遇襲,他的混元神功莫名其妙的突破了第一重之後,飛揚只覺得內力比以前充沛多了,看來師父所說的每練成一重,內力便激增一倍的話倒是確有其事。自從這以後,混元神功在執行時,也再沒有先前的誨澀之感,在身體內流通如意,現在的飛揚如果仔細地打量,就會發現他的臉上如同細細的蒙上了一層白光,顯得比以前白淨多了。
雖然每日仍然見不到林鈺,但沉浸在武學之中的飛揚也稍微的減輕了一些思念之情,每日一有空閒,就悄悄的琢磨著第一招大羅周天劍法,這一門劍法如同混元神功一樣,練起來也是稀奇古怪,每每上一個變化是運勁直刺,下一個變化卻要求逆運內力,這個變化尚未用完,忽地又要將勁力分散成數十個點,一招中竟然含了數十個變化,內力的運用時順時逆,時而集中時而分散,將飛揚折磨的苦不堪言。第一次練習時,勁力的變化在順逆之中不能運轉如意,只將飛揚嗆得大聲咳嗽,憋得滿臉通紅,好不容易熟悉了勁力的變化,正自沾沾自喜,卻不料逆運內力時,那隻純鋼打製的寶劍竟忽的彎了個弧形,直刺飛揚右胸,大駭之下的飛揚雖然立時變勁換招,但右胸的衣服卻仍然被刺了一個大洞,一柄上好的寶劍也承受不住飛揚勁力的忽變,啪的一聲折為兩斷。
苦笑著的飛揚看看手中的斷劍,又瞄瞄胸前的破洞,忍不住又一次的破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