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廉價的衣服被那個男人糟蹋掉!愛,你們都不配……”
狄於姿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破開的洞,漂亮的眼睛裡滿是不敢置信,她不顧胸前的傷口拽住溫野的衣服,顫抖著雙唇問道:“為什麼?”
溫野臉上的溫柔已經全部收起,就像是摘掉面具般迅速。
漫不經心地撕掉被染紅的雪白衣袖,洇開的血不小心沾染到左手指尖,他的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他的神色比地淵的魔還要陰寒,隨手丟掉紅色碎布,凌厲的眉冷漠地上挑:“從始至終,我都沒被你們所謂的溫情改變過,愚蠢的凡人……”
聽到如此無情的話,被感情傷害到的女人再也不能冷靜,呼吸有些急促,她的嘴裡溢位血沫:“那你剛才為何會吻我,你都是在騙我?”
“唔……”
一個字的預設,胸口一片血紅的狄於姿繃緊的身影搖搖欲墜,那一個字吐得如此輕,她卻像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似的跌倒在地。
美麗的眼睛空洞地像是失了靈魂,整個人像是凋零的花瓣,喃喃的聲音像是詛咒:“你會受到懲罰的,你一定會受到天譴的……”
這個男人就算是薄情都讓人心動,她的臉上浮現出苦笑,就像現在,她還在為那雙薄唇掀起的鋒利弧度痴迷,是不是愛一個人也會連帶愛他的薄情,不過沒關係了,她捂住逐漸失溫的胸口,過不了多久,這裡想為他跳動都不可能了。
冷風中飄飛的銀色髮帶在他身後瘋狂的爪牙舞爪,狄於姿卻感覺銀色髮帶扭曲的冷光才是真正的他!
溫野似乎很欣賞這種瀕死的美態,他眼裡閃過一絲興奮,慢慢低下頭,臉頰貼著女人蒼白冰冷的面板,幾乎是接吻的距離:“我本就是魔……”
溫野在她失了生氣的額頭烙下一個吻,眼底卻孕育著寒冰,像是在摩挲一件藝術品。
接著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不知何時滴落的雨幕裡斷斷續續地傳來魔的低語:“權利,名望,美人,這世上的男人,都是*做的,統統都該死……”
夜雨裡匯出一道紅色河流,驚雷照亮整個夜幕,隨著不敢置信的慘叫聲,紅色水流越來越粗,顏色越來越深,豔麗的像是朵開在人間的罪惡的花……
“我擦!”陳慎的臉色越來越黑,最後忍不住爆了粗口。
室友被朋友扣了綠帽,這種想殺人的反社會反人類心情他可以理解,但你怎麼可以把好好一個男主整成了黑化的蛇精病。
因為父親對家庭的背叛男主性格畸形的毛病,不是應經被眾小弟和妹子們感化了麼,現在竟然說以前都是男主的偽裝,其實背地裡陰暗地恨不能整天蹲地上畫圈圈詛咒別人死光光!
大多數人看書時都會不自覺代入,把自己幻想成上斬戰神下騎妖龍左擁基友右抱妹子的人物,然後把感情寄託在主角身上。
現在陳慎感覺像是餓了一天嗷嗷待哺的時候被人灌下去一桶冰,心拔涼拔涼的,怒火卻在胸膛裡蹭蹭地冒火星子,這種不負責任的表現,比蹲大號騙別人的紙還要令人髮指,簡直在欺騙他純淨水似的感情。
在社會這個萬年大坑裡,暗流急湍深不可測,小說就是他歇口氣的諾亞方舟,如今他心裡的唯一淨土被狠狠地猥褻,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作者君的惡意!
他一直對裡面主角能有小包子的溫馨大家庭有著殷切希望,不過估計種馬後宮的包子應該會多到能串成紅燒獅子頭了,哎呦串燒才最好擼啊。
結果嘞,天崩了地裂了,娃他媽都死主角手裡了,紅燒獅子頭都被作者君擼吃掉了,就剩一把牙籤直插陳哥心窩裡了。
他是仗義地喊人出去喝酒解愁,結果卻被別人不仗義了一把。
陳慎感覺自己的血不受控制的向頭頂湧去,不把別人折騰回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