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皆可謂是瞭如指掌,每天一次的飛鴿傳書,納蘭軒甚至比封玄奕收到的訊息還要早。
“主子,不好啦!”人未到而聲先至,被納蘭軒派去打探情況的小九一副天塌了似的的表情,倉皇跑來,不料走路不看路的結果就是被門檻一欄,身子一僵,“噗通”一聲筆直的在宮門前摔了個狗吃屎。
荷香見狀,忍不住“噗嗤”一聲,打趣道:“小九對主子的忠心實在是奴婢們難以企及啊,瞧,這麼大老遠就給主子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聞言,就連多日來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的納蘭軒臉上都有幾分動容和鬆懈。
要是放在平日,小九肯定還沒起來就嚷嚷著和荷香好一頓互掐,可今天卻彷彿置若罔聞,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妥帖,顧不上什麼殿前失儀,連滾帶爬的跪在納蘭軒腳邊,依舊是那一副餘驚未消的臉:“主子,不好了,前朝出亂子了。”
送糕點的手一頓,沒了品嚐的心情卻還是在片刻的停頓之後把糕點送到了嘴裡細細咀嚼,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端倪,無所謂的問了句:“怎麼了?”
吞了口口水穩定心神,把剛才聽到的亂作一團資訊整理一番,雖然前言不搭後語有些語無倫次,可好在作為一個人還是勉強聽得懂:“有人謀反了,不知道從哪裡聚集了一批人,一路揚言說要歸正國本,從城外殺到城內。”
納蘭軒繼續無所謂:“不是還在城外麼,禁衛軍又不是擺設,想要進帝都怎麼也得讓他們掉一層皮吧。”
“可是謀反的人打的是先皇長子儀親王的名號,儀親王本就是當初爭奪皇位的有力爭奪者之一,雖然皇上登基,可儀親王的餘威猶在,今日這麼振臂一呼,沒想到早朝竟有一半大臣拒絕上朝,紛紛揚言使用者儀親王,要求皇上帝位歸正。”
不是儀親王餘威猶在,而是太后深不可測,以封玄奕的個性,怕是在繼位當初就把異己剷除的乾乾淨淨,即便是一直想要明哲保身的父親都在劫難逃,更何況是當初的大皇子黨?
眼珠子飛快的滴溜一轉,又想到了什麼事,“雖然並沒有正式宣戰,但是奴才剛才看到一大早就有人快馬加鞭的直奔御書房,奴才看的真真的,那是戰報,是來自邊關的戰報,奴才特意去打聽了,西涼雖然沒有正式向我朝宣戰,但是秘密的把軍隊向邊境線迫近了二十里,戰爭一觸即發。”
鎮定和麵無表情再也掛不住了,小九說的這些納蘭軒全然不知,即便是連昨天晚上才透過的書信上也隻字未提,納蘭軒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有些出乎意料,有些超出控制,又是自己討厭的感覺,可明明期待已久的事情就要實現……
“皇上自有辦法,用不著我們在這操心,更何況西涼也只能按兵不動,要知道他們的三皇子還在帝都,隨時都!有拿他當擋箭牌,雖然並非長久之計,至少能解燃眉之急。”話出了口,納蘭軒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可以稱之為安慰的話,而安慰的物件竟是華朝!
“可是,可是沒有時間了啊,如今內憂外患,張大人夥同一種大臣倒向儀親王,不僅把西涼三皇子的住處裡裡外外為了個水洩不通,更是直接開了城門讓叛軍不費吹灰之力的長驅直入,怕是再過不久叛軍就會攻到皇宮裡來了,”說著,小九冷汗都流下來了,“好些宮妃已經聞訊還是各自收拾行李了,就是怕萬一宮門被迫而難免遇難而想法設法的儘早離開皇宮,”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眉頭緊鎖的納蘭軒,“不知主子作何打算?”
“若真如你所說,怕是城中早已大亂,逃不逃出皇宮有什麼兩樣,”瞥了一眼直哆嗦的小九,納蘭軒嗤笑,“你若是想出宮本宮不攔著,這是本宮的腰牌,你可以在宮裡問問,看看有沒有和你志同道合的,要走你們乾脆一起走,還有,本宮給你們一人一百兩銀子,也算是這些日子你們侍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