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分享一張床,結果你湊上來了,如今我又賣力又給你分享半張床的,你卻用這種眼神看我,哎,真是划不來啊。”
說著,封玄奕狀似無辜的眼神直往凝軒身上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看的凝軒渾身不自在。
順著封玄奕的目光低頭看去,明明昨晚睡前還穿的嚴嚴實實連一件外衣都沒脫的凝軒,此刻卻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凝軒直覺的有什麼在腦海中瞬間炸裂,僵硬著動了動腿,身體是沒什麼大礙,至少感覺沒什麼大礙,可是卻過分清晰的感受到了錦被絲滑的觸感,這意味著,不但上身的外衣連同褻衣不翼而飛了,連褻褲都莫名失蹤了!
好不容易打起的一點精神瞬間隨著身體僵硬石化,凝軒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微微動彈一下骨骼摩擦時發出的卡拉卡拉的聲音,木訥的抬頭,對上封玄奕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僵硬的一點點將視線下移,看到封玄奕因為自己方才的驚叫而不耐搬起的身子,錦被順勢滑下,只勉強蓋住下腹以下,露出大片白皙卻不顯嬌弱的胸膛。
本該因嬌生慣養而完美無瑕白皙剔透的胸膛不知為何斑駁點點,淡淡的粉紅,有些還深的發紫,原本稱得上藝術品的、擁有流暢完美線條、堅實緊緻肌肉的胸膛,卻硬是憑添了幾分曖昧和淫靡。
過於強烈的視覺衝擊直撞的凝軒頭暈眼花,再也無法控制的長大了嘴,下巴不受控制的脫臼,杏眼睜的溜圓,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不是自己思想猥瑣,不是自己一大清早出於男性生理反應而想偏了,只是看到這個畫面,有誰還能控制得住不多想?!
見到凝軒的反應,封玄奕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哦哦,這個啊,你情我願的沒什麼好介懷的,”說著,猛的靠近,曖昧的在凝軒耳邊呵氣道,“雖然你是第一個敢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的人,不過,我並不討厭。”
晴天霹靂,裡焦外嫩,凝軒只覺得什麼都好,只要讓自己此刻能暈掉,或者告訴他這是夢境也好啊!!
如果現在誰上前輕輕戳凝軒一下,一定能看到罕見的人化塵埃的壯舉。
“雖然我倒是不介意你一直待在床上,可是我得上朝了,依樞他們應該馬上就會進來,你確定──”封玄奕曖昧的視線在凝軒因為過於緊張而瞬間攪緊、把自己包裹成粽子的身上不停的逡巡,彷彿能化作實物的愛撫一般,只是看著,卻讓凝軒無法自已的輕顫。
凝軒猛的啊了一聲,恍然大悟,這副狼狽的模樣誰願意被人看到啊,更何況怎麼看都是自己吃虧啊,人家不會說主子怎樣怎樣,最多落得個風流倜儻的美名,而這做奴才的就不一樣了,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什麼狐媚子啦,下賤啦,硬是不要臉的爬主子的床啦之類的,其實這些還好,要真是事實的話,雖人家怎麼說,好歹他凝軒也是接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大好青年,心裡承受能力哪裡是幾個早就不知幾千年前就入土為安的古人所及,可事實卻不是如此,自己是被迫的啊,他也不願意啊,早知如此,昨天他凝軒用火柴棍支著眼睛,做一晚上的夜貓子!
見凝軒一手捂著被子死死不放,一手左翻騰一下有翻騰一下手忙腳亂的好不忙活,封玄奕輕嘆了一口氣,說了聲“昨晚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後,一個翻身起床,將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的拾起,丟了過來。
凝軒聽了瞬間大腦充血,連這個臉蛋鮮紅的彷彿隨時都能滴出血來,猛的回頭,壓低了聲音吼道:“不要以為我不記得就隨便瞎掰,根本沒有的事兒怎麼能聽你一面之詞!!”
可看到站在窗前不著寸縷、連昨晚睡前本應尚且殘留的最後一層褻褲也一同詭異的消失不見的封玄奕,凝軒急忙別開臉去,充血的臉蛋連帶著眼角的通紅一片:“好歹是個王爺,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好歹至少穿條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