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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等了一陣,確定自己沒有受傷,心裡還是不甘心,繞到他身後,準備看能不能再找到他的破綻。”

說到這裡,度堊頓了一下,轉頭向大殿的方向看了看,嘆道:“終究都沒有能夠出手……每當我心念閃動,即將出招時,總有那麼一剎,那人彷彿起身,每次也只那麼簡單地一招,便破了我的招數,還將所有後路封得死死的。

“然而他究竟有沒有真正起身、真正出手,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不過傷得之重,比與別人真的出手相搏還要厲害。

“如果他沒有出手,又是怎樣讓我心生感應的呢?總之……唉,從未輸得如此慘重,卻也……心服口服。”

他說完了,抹一抹臉,神色又恢復正常,繼續煮茶。

林芑雲自己的心卻跳個不停,怎麼也靜不下來,心道:“真的這麼厲害?完了完了,看來我是逃不了了……”

阿柯沉默了一陣,才說道:“聽玄奘法師說,去年他與天絕前輩也比試過,結果如何?”

度堊道:“看起來似乎不輸不贏,但我師父自己說是輸了。他們比試暗器時是在一間密室裡,我沒有見到過程。

“這一場比了足有七天七夜,完了之後,兩人也沒說誰輸誰贏。我溜進去看,發現擺了一桌子的暗器一件也沒動,整間屋子什麼動手的痕跡都沒有。

“後來大師兄說,他在牆角找到一隻被切成兩半的蒼蠅,可是既找不到兇器,也不知究竟是誰下的手。”

林芑雲道:“真的這麼神?我只聽說,昔日趙國紀昌師從甘蠅學箭術,歸家後,終生不曾拉弓射箭,其屋頂卻終日有箭氣沖天,鳥禽不敢過也。”

度堊道:“呵呵,這種境界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阿柯咋舌道:“還好是天絕前輩與之比鬥,換了別人,恐怕連一刻也過不了。”

度堊聽了這句話,自然而然一拱手,道:“說句不謙虛的,論今日之中土,堪與玄奘法師一會的,師尊確是不二人選。他老人家天縱奇才,所思所想,遠非常人所能揣度,所學所悟,我是一輩子也比不上的。

“他們後來又比試輕功,你們道結果如何?”

阿柯與林芑雲都道:“還是平局?”

度堊道:“若論正統的輕身功夫,終究還是我師尊略勝一籌。當日他們倆相約登頂華山。想那華山之險峻,冠絕天下,許多險處非親臨不可知也。

“在這種地方,並非內力強就可領先,還需極高的輕身、攀爬技巧。我師父與玄奘大師相約,誰先登頂朝陽峰者為勝。

“我師父從山腳出發,以絕頂輕功攀了近兩個時辰,但見到玄奘大師遠遠地落在後面,不知是否力竭,坐在山石上歇息,心中正想著贏定了。誰知又爬了一陣,眼見峰頂就在面前,忽聽一聲嘯聲傳來,回頭一看,吃了一驚。

“你道怎的?卻是一隻白首蒼翅的巨雕,正從峰下飛來。”

阿柯與林芑雲同時張大了嘴,叫道:“啊,是玄奘大師騎的雕!”

度堊奇道:“二位怎麼能猜到?正是如此!”

林芑雲苦笑道:“因為來此之前,我們已經領教了玄奘大師驅使野獸的本事了。”遂將林中玄奘招來四方野獸,同坐聽法的事說了一遍。

度堊第一次眉頭緊皺,喃喃地道:“果真如此?看來玄奘法師修行的這一年,更上一層樓了……我始終覺得,他幾乎已經算是半人半神了。就憑著巨雕之助,玄奘法師比師尊早一步登頂,但他自謙認輸,所以去年的比賽,兩位算作平手。”

林芑雲道:“可是,他又是怎樣與天絕前輩結上樑子,非要如此比拼的?”

度堊面露為難之色,道:“具體情況我也略知一二,但是師父曾經說過,切勿將此事外洩,以汙法師之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