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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奴婢自查失職,愈加不敢再上門擾了殿下清淨……”

只管將姿態擺到最低,管眼前這人是妖魔鬼怪,也只剩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法子,由不得她挑。

她定下心,原地站著。

良久卻聽文東渡低沉的話音,“如此便好。”

“是,多謝殿□□恤。”她一矮身,將所有的進退之路都封死。

☆、救命之恩

遠王這一樁事翻過篇,臨光暫時無虞無憂,自然好言好語告退出府去,臨了卻不忘支使個人去尋開雲。

她自管支著腮,安坐於馬車之上,想這府中一番□□。

先是那同開雲密會的探花郎,後又是乍然出現的文東渡,最後是伸手與她解圍的韓功予,可真是一出好戲,高*潮連番迭起,叫人一個腦袋都想不過來。

可想罷這一番事,少不得還是要嘆,嘆這造化真是弄人,又嘆這遠王真是心機深沉。

便連帶著討厭極了的韓功予,也要恨他是燙手山芋一塊,叫人下不去手,亦是下不去嘴。

這樣想上一回,又要恨自己優柔寡斷下不了決策,百般嫌棄。

不多時,開雲面帶紅光回來,掀開簾子入內便只望見臨光一張皺紋橫生的臉。

她受驚嚇,老老實實端坐於前,低著頭不敢認錯。

還是臨光一句嘆,道,“殿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開雲忙接話,“女官請講……”

說完又覺自己急迫了些,著實是沒有天家儀態,忙不迭肅容整色,端端正坐,慢條斯理重道,“女官,有話慢慢說。”驀地老氣橫秋暮氣沉沉。

臨光瞧著她這一前一後變臉,只覺是瞧猴子戲,可面色一肅,說出口的話卻正派,“殿下這般貿貿然跑出去,平日裡的儀態教習可有半分,若是娘娘知曉,定然又是要怒……”十成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分明未老,卻已先衰。

開雲知曉這事是自己沒理,她從來是個好性子,聞言也不同臨光頂嘴,只道,“女官教誨的是……”

臨光恨鐵不成鋼,可她心裡太多事,至此再也沒多餘心裡同開雲歪纏,多說幾句倒也罷了。

不片刻,離了榮華府往魏侯府上去,開雲窺她面色如常,雖是仍擰著眉,卻放開了膽量,壯著膽子同她說幾句話,“女官莫不是生氣了?”

生氣?誰敢?便是給她天大的膽量她也只有個畏首畏尾的份兒。臨光叫這話一噎,沒多言。

開雲自討沒趣,不惱不氣,兀自滿面紅光朝一邊一坐,少女的心事便在吱吱呀呀的車轅門聲中傳得遠。

臨光只瞧見她一個側臉,不由自主便要想起園中所見,雖是隔著一叢花,可卻也不妨礙她瞧清楚那探花郎模樣。

實則許多年前也曾見過,可時光是個奇妙的東西,能叫學語小兒變作耄耋老者,自然也能叫青蔥少年變作俊俏郎君。

這探花郎,自然是後頭那一個。

她陷入沉思,想起那時雨中所見,連帶著沒忍住,想起自己那生死不知下落難明的兄長。

牽一髮而動全身,手疼眼疼了,哪裡還有不心疼的道理。

說來這倒是個老舊且嚼爛了的事,無外乎金銀錢財恩義情愛。

姜家的長兄是個講恩德夠義氣的,吃了姜家二房十幾年飯,又憑藉著姜覺這東風一路直上,自小山村裡跳脫出來,身入國子監,再不必面朝黃土背朝天,做那泥疙瘩裡苦錢的事。只等一朝青雲平步,便可扶搖直上九重天。

大樹底下好乘涼,從來都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他一個過繼子身份不尷不尬,前頭有繼母虎視眈眈,後頭又有繼孃親生的兒子等著看笑話,便是連繼娘生的妹妹都不待見他。

一個家裡全都是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