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均分大哥、大嫂、三弟;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喬二老爺振振有詞道。
喬大老爺夫婦與喬三老爺都聽到愣住了。
喬三老爺後知後覺;終於醒過味來。
是啊;就算長房死皮賴臉地非要從沈家討要嫁妝回來;那也不是長房的錢財。憑什麼為了安撫喬大老爺;就要二房、三房掏銀子?
喬大老爺心中算計了半天;本當能發一筆大財;卻是被喬二老爺揭破美夢;不由惱羞成怒道:“我不管你們分不分;反正我那份是一文銀子都不能少哼;都窮的喝西北風;還要麵皮作甚?你們捨不得臉來;我可沒什麼顧及的
他越想越是這個道理;越發“理直氣壯”。
喬二老爺也冷了臉:“哦?那大哥什麼時候去?告訴弟弟一聲;弟弟也隨著大哥一道過去”
喬大老爺揚著下巴道:“趕早不趕晚;明兒一早就去沈家人不是瞧不起喬家麼?那就別想著再佔喬家的便宜妹妹是個不通世情的;嫁妝產業都是沈家那邊的人打理;這三十年下來;只出息就能養活沈家人吃香的喝辣的了”
喬三老爺氣的不行;喬氏大歸;嫁妝取回;這是兩家斷交。沈家的助力;難道只值幾千兩銀子?這還真是窮瘋了
早年在江南時;常聽同僚們提及“窮生奸計”這四字;當時他還不為然;覺得寒門中亦不乏高潔之事;可今日長兄長嫂的嘴臉;卻是讓他長了見識。
算計出嫁妹子的嫁妝;還能如此理直氣壯;這大明朝也是獨一份。
不過他也瞧出來;不能一味應和;要不然這夫妻兩個只會越發肆無忌憚地貪婪。
“行大哥二哥既去;就也別落下我;咱們兄弟齊心”喬三老爺氣呼呼地道。
喬大老爺為了故意給兩個弟弟添堵;才附和妻子的安排出來做戲;本以為這兩人會氣得跳腳;沒想到卻這般“服順”了。
他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不知這兩人說的是真是假。
喬大太太見氣氛越來越僵;忙打發喬大老爺出去。她是想要敲些銀子;可不是真打算接喬氏大歸。
等喬大老爺不在;氣氛也沒緩和下來。
喬大太太心中嘆了一口氣;她瞥了喬二老爺一眼;明白他是看透自己的打算;才死咬著不肯掏銀子;還帶著喬三老爺也反覆。
“姑太太的脾氣;不會只鬧這一回。可長房的處境;你們兄弟也都看著的。你們幾個侄兒都不是能支撐門戶的;老爺又是個撒手掌櫃的性子;裡裡外外恁地艱難”喬大太太嘆氣道。
喬三老爺板著臉道:“分家時產業雖不多;不是有祭田做大頭?怎麼聽大嫂的意思;竟是吃不上飯了?”
喬大太太道:“二叔、三叔;但凡日子好過;老爺也不會生這個念頭……說句實在話;就算這回勸住他;那下回他再想起此事呢?他是嫡支當家;長兄如父;他要為姑太太出頭;誰也挑不出理來”
喬二老爺眉頭皺的更緊;他可不想為了此事接二連三地被長房勒索。
喬三老爺臉色更黑;眼神冰冷。
喬大太太見了;心裡一激靈;忙緩和了口氣;柔聲細語地道:“我的意思;是就這一回……若是能‘安撫;了老爺;就讓老爺立個手書出來。以後姑太太那邊的事;長房就此不插手;全由兩位叔叔決斷”
說完;喬大太太也不去看兩位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