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要長房背黑鍋?
另外一個法子就是讓毛媽媽夫婦跟過去服侍;這兩人是二老爺得用的老人;有他們在;關媽媽姑侄即便記仇;也不敢讓喬氏吃苦頭。
可這兩人打理二房產業;又看顧沈珏這邊。徐氏打發人出京;倒像是排擠二房的人似的。
要是之前徐氏遇到這樣的事情;哪裡會猶豫;直接就有了定奪;如今卻是乏了;實不耐煩為二房之事費力。
不管送不送走喬氏;何時送走喬氏;都有長輩們定奪;輪不到沈瑞操心。沈瑞將這件事稟告到徐氏後;就撂下不想;回九如居練大字去了。
等寫完十篇大字;他紛亂的心也靜了下來。
沈琰是將“投名狀”遞了過來;可怎麼會是心甘情願地依附?
偏生這個時候;沈家這邊能選擇的餘地並不多。難道還真的能找人出首;告發沈琰兄弟“出身不明”?那樣即便會斷送沈琰兄弟仕途;可也會讓沈氏族人心冷。
沈家書香望族;子弟多是以舉業讀書為主。對於讀書人來說;斷送前程與殺人無二。
沈琰祖輩固然有錯;可實在是相隔年頭太過久遠;到沈琰兄弟這一輩已經是第四代。尚書府這個時候發作;就顯得盛世凌人;還要翻出祖上的家醜來為人說舌。
不能出首;剩下兩個選擇;一個是接受對方投誠;一個就是置之不理。
可即便現下置之不理;等旁人捏了兄弟兩個的短處將此事揭開;二房依舊要做出決斷。
沈滄倒是放心沈瑞;只吩咐他自己想法子應對。
沈琰兄弟是為了解決後患之憂;可沈滄顯然是堅持不許他們兄弟歸宗;剩下的就要靠沈瑞去說了。
沈瑞苦笑;談判麼?對方底線自己心中也有數;可要是想要做成這“買賣”;卻不是口頭協議就能成的。只有尚書府這邊永遠壓著;那邊才會服順。
沈琰已經是舉人;自己才是秀才;為何覺得時間又不夠用了?
夕陽西下;漫天雲彩。
喬三老爺心情滿是陰鬱;出了喬家老宅;他回頭望了望;嘆了一口氣;對喬二老爺感概道:“一直當大嫂是個明白人;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性子家門不幸啊”
喬二老爺臉色也不好看;心疼自己掏的那份銀子。
喬大太太既有心要敲一筆銀錢;怎麼會只逮住喬三老爺、拉下喬二老爺?
喬二老爺有心不管;又不敢去賭;開始時只能咬著牙說沒錢。
反正他是庶子;一直沒出仕;年前分家時不過分到一個鋪面、半個莊子、一處南城三進宅子。喬家的莊子多是做了祭田;不分產;剩下兩個小莊;攏共就二十幾頃地;長房獨佔了一個小的;二房、三房平分了另一處。
像喬大老爺、喬三老爺因是嫡子;還分得了喬老太太名下其他兩處莊田。
喬氏聽了;當時並未說什麼。喬三老爺倒是體恤喬二老爺;還幫著他說了不少好話。
不過等到招待完兩位小叔子午飯後;喬大老爺就鼻孔朝天地出來了;手中拿著一頁紙;上面列的正是喬二老爺這些年添的兩處鋪面、兩處典給外地商賈的城下坊宅子。
喬二老爺雖矢口否認;可喬三老爺還是變了臉色。
喬二老爺憋悶的不行;這個時候就是想要揭破喬大老爺夫婦做局也晚了。
憑著喬大太太這貪財的性子;喬二老爺真怕將她逼急了;她不管不顧為了那筆嫁妝去勸喬氏大歸。
不過他既做了半輩子買賣;論起討價還價來;旁人就是不及。
“妹妹真要回家;萬沒有隻長房奉養的道理。同樣道理;即便妹妹真將嫁妝帶回來;長房為防物議;也不該獨佔。其中有些是老太太嫁妝;當大哥與三弟均分;至於陪嫁出去的祖產;則理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