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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雖沒有再開口為二太太求情;可總覺得這樣不管不顧心裡有些不安生。

畢竟從名分上說;喬氏就是他母親。雖說喬氏算計四哥不對;可外人並不知曉;只會當成是因年前他生病的事。

沈珏有意無意地跟身邊婢子打聽了昌平莊子幾句。他心裡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要是莊子上日子太好;二老爺想要送妻子過去以“靜養”之名躲清閒;那沈珏會瞧二老爺不起;要是莊子上日子太過糟糕;那他身為嗣子;是不是該向伯父伯母為嗣母求些福利?

就在沈珏心裡還沒拿定主意時;就從春鶴口中聽到這段舊聞。

因時隔久遠;且又事關主人;春鶴並沒有細說二太太為何逼杜鵑出嫁;杜鵑為何頂死不嫁;不過其中緣由並不難猜測。無非是二太太年輕氣盛;見不得二老爺身邊有這樣一個服侍了十來年的婢子。貼身婢子;向來是男主人暖床丫頭的候選;且這杜鵑又是二老爺乳姐;身份非比尋常侍婢。

沈瑞聽完這段舊事;只覺得狗血淋漓。

只瞧著現在二老爺溫文儒雅的正氣模樣;還真看不出他少年時那般多情。家中有訂了婚約的童養媳;姨母家有個情投意合的表妹;自己房裡還有個青梅竹馬的俏婢。

喬氏的殺傷力;也是在三十年前就有了實證。

“或許你想多了;我覺得八成二老爺是寫信的時候沒想起關媽媽來……”沈瑞道。

三十年光陰;整整半甲子;對於沈珏這才活了十幾歲的少年來說;聽起來就跟一輩子那麼長似的。

沈珏猶豫了一下;道:“二哥;二老爺真是一時忘了此事也是有的……他都如此;大伯與伯孃更不會留意這些;要不要稟告長輩一聲?”

沈瑞點頭道:“自然是當告知。不管關媽媽與關管事是不是記仇;他們都是二房僕人;二太太即便是過去養;;身份也是他們主母;沒有受他們磋磨的道理。”

沈瑞這樣說;倒不是向著喬氏;而是沈家不能出現“奴虐主”的醜聞。到了那時;別人不會去探尋三十年前的舊聞;只會將此事歸咎到當家夫人徐氏身

加上喬氏孃家如今敗落;在世人眼中已經是弱勢;沈家安置不妥當;上下的人品說不定都要遭質疑。

“這樣就好了;要不我真是有些不放心……”沈珏鬆了一口氣道。

眼看就是端午;距離院試就剩下一個半月。

沈珏過來溜達溜達;便又回去讀書去了。

沈瑞並沒有急著立時去上房;在書房做了一篇時文;又寫了半個時辰的大字;估摸徐氏午歇起來才過去;將關媽媽的事情說了。

徐氏嘆了一口氣道:“好孩子;幸好你提醒了我……關媽媽出去的年頭太久;我只聽說那邊管事姓關;是二老爺早年當用的人;都忘了還有關媽媽這一茬”

沈瑞猶豫了一下;道:“那還將二太太送那邊麼?”

“這天下有奴避主卻沒有主避奴的道理…且這個地方又是二老爺定下來的;不好更改”徐氏道。

母子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狐疑不定。

關媽媽從沈家出去三十年;別人忘記還都說得過去;可她服侍了二老爺十幾年;在外也是受二老爺供養;二老爺真忘記關媽媽與二太太的嫌隙?

徐氏不由皺眉;換做其他莊子;既是管事不妥當;直接換了個管事就是了;偏生這處莊子是二老爺的私產;裡面的下人都是二房的。

徐氏感覺頗為棘手:“哎;只能再推遲些日子……”

其實;徐氏直接安排兩個媽媽跟過去看著;莊子上的人絕對不敢慢待徐氏。不過徐氏如今卸了家裡的庶務;開始教導三太太與玉姐兩個;自是不願再摻和二房渾水。否則倒好像她這長嫂苛嚴;發作妯娌似的。明明是喬氏自己招禍;二老爺下令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