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裡呢;二哥後頭也沒長眼睛;怎麼上?”
沈瑞橫了她一眼道:“恁大丫頭;知羞不知羞?還想要佔你家少爺便宜?就算要上藥;也叫芍藥與木棉兩個來;你與春燕剛受了板子;且歇著去”
柳芽不服氣道:“都是為誰呢?還不興婢子們將功贖罪?自己身子難受自己不曉得;非要忍著;婢子與春燕妹妹可還寄著十板子呢。”
沈瑞擺擺手道:“快下去;聒噪”
柳芽雖憤憤;卻是知曉沈瑞脾氣;不敢再囉嗦;招呼了芍藥過來;低聲仔細吩咐了幾句。
芍藥與木棉是九如院的小婢;因沈瑞有話;柳芽、春燕都要相繼放出去;這兩個小的就被挑出來;跟在柳芽、春燕身邊;不過十來歲;等到柳芽、春燕出去;這兩婢自然也就出徒了。
沈瑞這些日子專心備考;家裡的冰也富裕;開始時並沒有遭什麼罪。不過有一日因受涼;拉了一回肚子;徐氏就不敢在讓他無節制的地用冰。
進了伏天;天氣悶熱的厲害;即便屋子裡放了冰盆;也不過多一點點涼意;還是讓人一身一身的出汗。
沈瑞進入備考狀態;常常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兩股之間與腋下就生了痱子。沈瑞開始沒當回事;還是三老爺考校學問時;發現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扭動兩下;與平素穩重截然不同;才發現不對勁。
三老爺是過來人;自然知曉夏日久坐的弊端;就將此事告訴了徐氏。
雖說生痱子不過是小事;可徐氏還是很生氣;不僅將沈瑞訓丨斥了一頓;柳芽與春燕兩人也都落了不是;革了一個月月例;還罰二十板子。不過因沈瑞慣用兩人使喚;如今又是備考的關鍵時候;那二十板子就只打了十下;剩下十下寄著。
舒舒服服地泡了兩刻鐘;沈瑞才戀戀不捨地從浴桶裡出來。
原本癢癢的地方;用薄荷水泡過;也沒有那麼難受了。沈瑞雖是個注重個人**的人;可正如柳芽所說;腋下自己能塗藥;後頭的地方卻是看不到、塗不到。
沈瑞沒法子;只好擦了身上;在榻上躺了;喚芍藥進來上了藥。
上完藥;沈瑞也沒起身;身上披了個涼被;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這些日子;沈瑞實在是累了。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自打弘治十年冬開始習儒業;至今已經六年半;收穫就在眼前;沈瑞如何敢懈怠?
等到小憩醒來;已經是一更天。
沈瑞在院子裡溜達一圈;不知是藥效有用;還是心理作用;患處也沒有那麼癢了。
看了看頭頂星空;眼下已經是六月下旬;距離鄉試就剩下一個半月。
沈瑞將剩下的四十多天又重新在心裡做了個簡短規劃;想著昨日長壽帶回來的卷宗;不再像之前那樣忐忑……
越是忙的時候;時間越是過的飛快。
半月功夫;轉眼而逝;轉眼就到了中元節。
徐氏眼見沈瑞足不出戶;全心備考;怕他太累了;就打發他往五房走一遭
沈全婚期初步定在八月底;過了中元節;就要下大定。
鴻大老爺與鴻大太太是端午節前到的京城;聽聞沈珏“歸宗”的訊息後;氣宗房大老爺的糊塗;可事已至此;倒是沒有說什麼。不過在沈瑞跟前;鴻大老爺與郭氏都為宗房大老爺分辨;生怕二房以後會與宗房生分了。沈瑞雖知兩位長輩是好意;不過也就是聽聽。
到了�